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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把整个商场几层楼跑遍了，手里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其中还有很多这次出门不需要的。可是吴湘说,现在不需要，但是以后总会有用的，当季的衣服都买了好几套。

等到离开商场的时候,钟茴看见轿车后备箱里的整整齐齐的十几只大口袋，心里默默嘀咕，她不过是去瑞海市三天，这搞得像是她要去三个月一样。是不是有点太大题小做了？

当她抱着这个想法上车的时候,看见吴湘一手拧着车钥匙，一手放在方向盘上，目光注视着前方，似乎也没有看着她。只不过，她现在说的那句话，就有些沉沉地击打在了钟茴的心头。

“以前每次逛街，都看见的是别的妈妈带着自己的闺女一起买东西，看着别提多幸福了。今天，我终于也有理由血拼一把了！”她嘴角的弧度很大很大，语气里带着几分得意和骄傲。在钟茴的印象里，吴湘做什么都带着一股雍容贵派，现在这模样，一点都不多见。

她觉得自己的眼睛有些发痒，她明白刚才吴湘的话就只是随口的一句感慨，可是说者无心听者有心，她默默地垂了头。

在分开的这么多年里，她有母亲却像是没有母亲，她在责怪吴湘当年无情，是亲手抛弃了她，可是，她从没有想过，这么多年，吴湘有女儿也相当于没有女儿，从来没有在她的身上感受到一丝小棉袄的温暖，说她是小冰块还差不多，带给自己亲生母亲的，似乎也没什么欢愉的记忆。

吴湘没注意到钟茴的沉默，钟茴现在好像是跟她亲了不少，但话还是很少，她已经把自己一个人说话当做常态了。

可突然的，钟茴就开口了。“我也很高兴。”钟茴的声音不大，但在车厢里，这道声音还是很清晰的，让吴湘听了个明白。

吴湘几乎是手脚都有些不知道怎么安放，本来开的好好的车，在大道上居然左右摇摆了起来，竟然不能好好地开成一条直线。她的内心，现在正在翻腾，有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情绪，现在充斥了她的心间。

很奇妙的感觉，以至于她眼睛似乎变得湿润了。

但到底是不想要在女儿面前失态，她很快就调整了情绪，眼里闪过片刻的晶莹被她眨了眨，流回了肚子里。

“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