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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当年的王流珠也是风姿惊人,当年的陈留世子也是一方豪杰,可惜了。消磨得人比黄花瘦,齐戚看了不忍,加之王流珠又确实是个美人,被王猛从中作梗一撺掇,自然而然被他收了房。新婚当晚,端王妃一气之下带着女儿回了娘家,齐戚对发妻有几分感情,虽没立即追回上京,但对王流珠总免不了说了几句重话,教她跟着端王到处不自在,到处受气。但她年岁不小了,不嫁给端王,到王猛的军营里一瞧,没一个配得上她的,王流珠只得勉为其难咽下这口气。总之她一来,齐戚后宅鸡犬不宁,他为了给发妻留颜面,将府中大小事宜全给她,王妃又不喜欢那个当年以女子之身口出狂言要嫁给容恪做平妻的女人,觉得这女人没脸没皮,两个一不对付,加上齐戚又偏心,差点没怄死王流珠。鸡飞狗跳了有几年,总算是相安无事过来了,王妃争气,在王流珠斗得正狠时,给端王生了个儿子,这才算稳固了王妃地位,再也由不得人撼动了。但端王总是不放心,他有军功,人也在陈留,但王猛仗着老丈人的身份,言谈举止对他殊不客气,他人是个傻货,没想到治军也是个二流子,从容恪死后,这陈留的兵是越来越懒散了。端王想给王流珠面子,剥夺王猛军权之事,便也只能徐徐图之。一晃就是四年过去。月满。李府落了一层旧黄的秋叶,被风一卷,便扑入了清澈的溪水里。冉烟浓摇着女儿的小床,正在院里给她唱童谣,徐徐的炊烟,从烟囱里缥缈着升上树梢,与桃红色的夕晖一抹,渐染出别是一般的瑰丽。她微微歪着头,只见容恪围着一条溅了油裹了烟灶裙,笑着走来,提醒她给用晚膳了。冉烟浓默默一叹,手指碰了碰女儿的小脸蛋。自从有了这个乖宝宝以后,连容恪这个对儿子向来不假辞色的父亲也将一身战场磋磨的棱角抹平了,甘愿到庖厨做一名伙夫,她坐月子的时候,容恪就已经练就了一身好厨艺。冉烟浓一想想就吃味,成婚几年,没见他下过厨,女儿一出生,他立马便勤快了。不觉有几分郁闷,“对了,啾啾回来了没?”容恪道:“他皮痒了,回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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