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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的,齐戎还怕说错了话出卖了小姨子,只得让始作俑者自己收场。但冉清荣却显得镇定自若,“你来得不巧,浓浓久坐不适,你进门前刚刚回家了。”容恪从冉家正门绕过来,一路上并未见过冉烟浓,不觉怀疑,蹙眉盯着冉清荣。冉清荣顿了一下,沉吟着道:“浓浓有桩事骗了你,她说心里对你很过意不去,希望你不要怪罪她,你答应了,再去见她罢。”离京数月,容恪只收到冉烟浓的一封家书,只写道——妾身安好,君勿记挂。她洋洋洒洒写了几张纸,大抵是这八个字的意思。容恪凤眸一扬,狐疑道:“她骗我?”冉清荣轻声一咳嗽,脸上温和得体的微笑收敛了些,“还不是小事。”容恪握住了剑柄,淡声道:“除了她另结新欢,什么我都原谅她。既然浓浓不在,容恪告辞。”这位新立战功的景阳王走路带风,齐戎连客套地喊他吃盏茶的功夫都没有,人就提着剑又从别院出门去了。松露斋,大片大片的湘妃竹压着亭檐,绿荫如雾。冉秦下了朝,在松露斋吃清酒,见到容恪步履匆忙地赶回将军府,忙伸手唤道:“站住。”容恪转身,只见岳父大人招手唤他入凉亭,容恪长呼吸一声,心浮气躁地又折入了松露斋。榆柳斑竹繁茂如海,长夏日鸟鸣声幽,冉秦见容恪的额角已出了一片细汗,顺手替他倒了一杯清茶,容恪谢过,冉秦问道:“这么快入京了,向皇上复命了?”“不曾。”容恪握住了青花瓷杯,眉眼拂落,“见过浓浓再去。”冉秦“哦”了一声,“我听说落日沙洲那场仗打得很惊险?你倒是与我说说。”冉秦如今年事已高,昔年征战沙场留下了一堆旧患,自知后半辈子已没什么机会再报国杀敌,可年轻时铁血丹心的火尚未熄灭,故而对容恪行军打仗的事很有兴致。容恪只得粗略地捡着一些战况同冉秦说了,冉秦听得津津有味,顺着分析敌我情势、排兵布阵一套,容恪无心,左耳进右耳出地听完了,见冉秦还有兴致再讲下去,容恪却没耐性听了,温和得体地提醒道:“岳父,容谨之先见过浓浓再来详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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