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累了的公子小姐都聚拢来,容恪刻意坐得离齐咸有些远,右手握住冉烟浓的腰肢,左手将剑摁在了桌上。容恪是世子,也是武将,今日只是游玩,他酒宴上压着剑也并无不可。冉烟浓嗅了嗅,她的桌上的菜肴与别处不同,都是她爱的点心小菜,想来是齐咸还记着,她动手要常一块玉酥芙蓉糕,却被容恪按住了爪子,她愣了神儿,容恪防备齐咸防备得十分坦然,“贤王殿下不是什么好人。”“啊?”齐咸一向拿她当表妹的,虽然拒绝她这事让她懊恼过一会儿,不过,应该还不至于害她,怎么就不是好人了?容恪微微蹙眉,“皇后属意永平侯之女为贤王妃,齐咸并不愿意,但之所以不愿意还设下宴会,不过是为了……”他蹙眉将后面那半句“见你罢了”吞了进去。容恪从来不会话说一半,冉烟浓竖着耳朵诧异地要听,却没等到后文,不由地也急了,“容恪,你说清楚,为了什么啊。”他一低眉,衣襟被这只作乱的小手揪住了,他将冉烟浓的粉拳包入掌心,拿了下来,“为了你。”冉烟浓一怔,“啊?”容恪别过了头。他的浓浓是真的迟钝,男人对女人起了占有欲,他的眼神肢体神态都骗不过人,他和齐咸对同一个女人有占有欲,怎么会看不出,齐咸对着冉烟浓时那眼里有太多隐忍不可说的狂热,和求而不得的苦闷与情.潮。他是个护食的男人,自己的女人被别的男人盯上,说什么不能容忍,所以今日本不愿与冉烟浓一道来。但他左右不了冉烟浓,她执意来此,他要是不到,反而让齐咸有机可乘。冉烟浓想到某一个午后,她和冉横刀大刀阔斧地闯入贤王府,但这位温润如玉的贤王殿下,只对她说“浓浓,我拿你当我表妹看待。一直如此”。冉烟浓对感情很纯粹,你若无心我便休,绝对不会低头折节地去乞求恩赐和施舍,贤王一句“表妹”,她就再也没对他动过任何事关风月的念头了。她知道,但容恪……这么多年,她在上京的很多事都曾落入他的耳中,也许就曾经听过,她的母亲长宁曾和皇后有个心照不宣的约定,她本该是许给齐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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