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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履霜撅着嘴说,“宵风不听我的话,老是把头动来动去的,你坐前面牵着它。”窦宪答应一声,翻身上马,又让履霜搂住他的腰,“抓紧点,小心别摔下去。”履霜答应一声。马渐渐地跑了起来。呼呼的风声中,窦宪道,“阴后的那些美颜方,不止叫人恶心,她自己更是深受其害。她当皇后的最后一年,我去宫里朝觐时,看她嘴唇又黑又紫,脸也肿的变形。你少学她用什么偏方。”履霜反驳道,“茴香肉桂,不算什么。”“那也先叫府里医师看了再说...”成息侯府的猎场,在出京畿的南部四十里外。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因着侯府的主人不爱见血,一家子人里只有窦宪有时去。窦宪出了京畿,一边控绳随意地催马前行,一边随口和履霜说前些时日在羽林军里的见闻,“...羽林军里有个叫江泰的,前几年乘船去钜鹿郡玩儿,路上心痛如绞,当场便病亡了。”履霜惊呼一声,问,“那他怎么如今还进了羽林军?”窦宪看她一眼,续道,“然而当时,他的气息并未全数断绝。”履霜抡起拳头捶了他一下。窦宪笑了声,一边握住她的手,一边又道,“幸好同船者中有一位上党郡来的医师。他诊断说江泰是中了毒。”“中毒?”窦宪悠悠道,“起先江泰的妻子一口咬定是船家下毒,船家呢也怀疑她。医师见他们吵的声色俱厉,便问江泰这几日都食了什么?答说食了船家进奉的汤饼和江泰妻子做的馒头。医师上前检验,发现二者都无毒。便又问江妻,其夫平日爱食何物,答曰食竹鸡,往往隔两日便做一只。”“食竹鸡?”“便是终生饲养在竹林的云英鸡。”履霜抿嘴笑道,“好清雅的养法。”窦宪点点头道,“江泰也是这样想。然而他忘了半夏常与竹共生。”“原来如此。半夏是带微毒的,鸡又不知道,吃了也就吃了。可惜江泰,中毒了还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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