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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息侯不由地变了脸色,扫视起场中众人。窦宪笑道,“爹只想,方才谁的话最多,履霜进府,谁的怨言最大。如此,冷箭是谁所发,也就不言而喻了。”尚夫人顿时花容变色,“宪儿,你可别血口喷人!”窦萤亦上前一步道,“我娘不过是担心伯伯,这才多说了几句!”给胞妹窦芷使了个眼色。对方朝她微微地摇了摇头,示意别胡闹。她不屑地白了一眼,又飞了个眼风给弟弟窦笃。窦笃眼珠一转,嚷嚷道,“大伯,二哥竟用御赐的长剑来切鼠矢,这也太...”他话还没有说完,便听到奇异的“嗤”的一声。窦宪转动手腕,冷冷把剑送进了菖蒲胸口。菖蒲的惊叫还没有出口,窦宪便迅速抽出了剑,又给了她一击。尚夫人母子四个都惊叫了起来。就连成息侯也变了脸色,“你...”窦宪以剑柱地,优雅地欠身,“既然剑洗干净了,孩儿就先告退了。”即便窦宪收场的话说得好听,可成息侯还是动了怒,大骂血染家庙不详,坏我窦氏者,必宪也!责他跪于家庙一天一夜。窦宪也不反抗,懒洋洋应了声是便跪下了。跪得久了,膝盖渐渐受凉,他仗着年纪轻,也不放在心上。不想傍晚时,天竟变了,淅淅沥沥地下起雨来。他两年前曾在一次马球赛中意外坠马,膝盖受伤,如此逐渐觉得寒气侵入膝盖,酸痛起来。正咬牙硬撑着,家庙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他冷冷道,“我不吃,出去。”不料来人没有像先前那样应声退下,反而踢踏踢踏地走近了他。他不免怒气上涌,转过脸呵斥,“窦顺,你听不懂我...履霜?”履霜的头发上滴滴答答地掉着水珠,她轻轻地蹲了下来。窦宪看的直皱眉,从袖间掏出帕子掷给她,“怎么撑伞的?”履霜握住帕子,弱声道,“侯府的伞太大了...”窦宪嗤的一声笑,“傻姑娘,那是他们哄你,故意给你一把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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