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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和卫太太说了一声，穿着这两件衣裳由吴嫂陪着去了城里找陆萍的一个表姐。

陆萍这个表姐嫁给了城里的一个商户，是陆萍的亲戚里唯一一个有钱人。沈凌觉得与其等许少奶奶给她介绍生意，还不如自己主动去找几个潜在的客户。

陆萍的表姐冯梅，就是她的第一个潜在客户。

沈凌被门房带进钱府的客厅后，就有一个年轻的少妇走了进来，穿着葱绿色绸子的长衫，腕上带着一对镶碎钻的手镯，于雅淡中又带了一点富丽来。

她看见来客是沈凌，就不由惊讶的叫出声：“萍妹，我竟想不到是你。”又看了一下沈凌身上的衣裳，好奇道，“你这衣裳在哪做的，看上去倒是很素雅。”

沈凌带着笑意道：“梅姐，这几年没见，想不到你变得越来越漂亮了。”她奉承了冯梅几句，就话锋一转道，“梅表姐，不瞒你说，我今日来是想让你帮我介绍几个有钱人家的女眷。”

她说着站起身，指指身上的衣裳道：“你不是觉得这两件衣裳看起来不错吗，实话与你说，这是我自己做的。早先在娘家时，我就喜欢做衣裳，只是不大方便出门。如今嫁了人，我就想着怎么也要试一试，能挣些钱固然好，就是挣不了钱，也打发了时间。”

冯梅听着听着，忽然皱眉道：“萍妹，我记得你嫁的是卫家吧！难道他们对你不好，所以才让你出来挣钱？”

沈凌心中一动，微微低头道：“他们对我不是不好，只是他结了婚在家待了没几天就走了。我左右在家也是闲着，就想着找点事做。”

冯梅近来闻得那些新派学生没有几个愿意和家里做主娶的原配过日子的，有心想说什么，却又怕沈凌听了伤心，只得将到口的话咽下，站起身轻轻拍了拍沈凌的手，让她坐下来，“你放心，旁的我帮不了你，但是帮你介绍几个客户还是容易的。”

她仔细看了眼沈凌身上的衣服，说道，“正好我下个月要在家里招待几个女客人，你帮我做一身和你身上穿的这两件衣裳一样的款式，我到时帮你推销推销。”

她说着话，就命一个仆妇拿了几匹料子过来，有葱绿、玉色这样的印度绸，也有银灰、宝蓝色的中国绸。

冯梅道：“我知道你不好意思收我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