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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的声音：“悟空。”

“师父。”悟空转过身，疑惑地道，“师父你怎么还没睡？”

玄奘走上前，温和地道：“为师知道你今日必定会难以入眠，所以来看看你。”

“师父......”在最为孤单无助的时候看到了师父，悟空此刻终于褪下白日里伪装的坚强，像个孩子般展露自己的不知所措与脆弱无助，“师父，六耳明日就要大闹天宫了，我该怎么办？”

玄奘沉默了一会儿，对悟空道：“其实你的心里依旧有答案了，不是吗？”

“师父......”悟空低下头。

“悟空，为师知道你怕六耳犯下弥天大罪，怕他承受深重罪罚。你想去阻止他，想让一切在无法挽回之前及时停止。”玄奘缓缓道出悟空此刻的心中所想，随后对悟空道，“悟空，去做你想做的事吧。”

悟空闻言，不可置信地看向玄奘：“师父，你不怪六耳差点吃了你？还允许悟空去救他？”

玄奘闻言莞尔道：“人谁无过，而且贫僧看得出，六耳施主善心未泯，若他经此一役能够回头，也算是不辜负悟空你的一番苦心了。”

“师父......”悟空眸光动容。

“悟空，在你离去之前，可否回答师父一个问题？”玄奘对悟空问道。

“师父请说。”

“悟空，你可还怨恨天庭五百年前水淹花果山一事？”

悟空沉默了半晌，随后对玄奘坦然道：“若说一点都不恨，自然是假的。可是我这些年来随着师父修行，对很多事物的看法都有了新的感触。世间万物，有果必有因。五百年前若非我桀骜不驯，藐视天庭，也许花果山本不用受此一劫。若真要追究罪者，我亦难辞其咎。”

“寻因问果，反省己身。悟空，你如今......真的同当初刚出花果山时不一样了。”玄奘朝悟空点头赞许道。

“这要多亏师父这些年来的敦敦教导，悟空才能懂得放下仇恨、反省己身。”悟空对玄奘答道，随即当空唤来了筋斗云，“师父，我先去了。”

“嗯。”玄奘点头，“多加小心。”

“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