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第1/6页)
也不知两人走了什么霉运,连着赶了几日路都未有城镇出现,便是有也是一派萧瑟破败,许久无人走动的模样。 云砚之半搂着坐在车板沿边的人,歉意道:“又得委屈你睡马车了,我分明记得这附近有可供歇脚的城镇,只是不知为何沿途却未曾看见,许是都荒废了。” 鹤栖云没什么所谓,睡哪儿都一样,再说杨逐月给他布置的委实舒坦,睡马车也无甚不好的。 照例是云砚之守夜,他靠在车厢外脑袋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里头的鹤栖云裹着被褥睡的昏沉。 寂静的夜里除了火堆里偶尔几声树枝爆裂的‘噼啪’声外,还有几许窸窸窣窣的动静。 云砚之眉头一皱睁开眼来,眼神清明,再不复先前困顿模样。 “...怎的了?”鹤栖云心知今夜有些不对,让他辗转反侧难以安眠,想撩开车帘却被云砚之挡了回去。云砚之不让他出去,他只得贴着车帘开口小声询问。 云砚之听清了声响反倒松了口气,手探进车帘拍了拍鹤栖云,安抚道:“无事,你睡你的,不过几只扰人清梦的杂鱼烂虾,我解决了便是。” “哟,老大,这小少爷口气还挺大。” “嘿嘿,我先前可是瞧见了,他那车后头可是有好几个大箱子!” “这可是我发现的,那箱子我要一半!” 就云砚之侧头解释那一瞬,马车周围便被几十个大汉围得滴水不漏。 云砚之解释时丝毫没有放低音量,来人脚步杂乱,呼吸沉重,他一听动静便知来人并非是什么武功高强之辈。 此刻云砚之陷在包围圈中也并不慌乱,正如他所说,来人不过一些流匪,对山野村民尚算得上有威胁,对上他这样江湖门派出身的倒还不至于让他大惊失色。 鹤栖云撩开一角车帘,扫了眼周围的人,轻声道:“虽是一些不入流的莽夫,但胜在人数众多,小心为上。” 云砚之应了声,人却未挪动分毫。 为首的流匪见他斯文俊秀,手上无刀无剑,随行也无护卫跟随,只当云砚之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之辈。 于是那匪首‘唰’的便亮出那扣着银环的大刀来,长刀杵在地上,颇有话本里那拦路劫财劫色的土匪气势。 正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