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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再将那团成一坨的被单包好。回头确认叶凤歌并未醒来,这才踮着脚溜出寝房。留在在寝房外的人恰好是承恩。一见傅凛异样神情,不待他说什么,承恩立刻左右看看,确认四下无人后,便压低嗓音熟门熟路道:“五爷,是又要去南院温泉洗床单吗?”这时节皂荚树上已没有现成的皂荚子了,若要洗床单,得带上胰子皂去南院才行。“谁告诉你是洗床单了?”傅凛恼羞成怒地横他一眼,将那包被单塞到他怀里,“今日洗被单!”顺便沐浴更衣。****临去南院前,傅凛想想还是不放心,怕叶凤歌一醒来后又要拎着包袱偷偷跑路,便又回房去将她的小包袱藏了起来。饶是如此,依然不能完全消弭他心中的不安。毕竟,昨夜任他怎么哄怎么拐,连美男计都祭出了,那狡诈的姑娘明明病得稀里糊涂,却始终没有松口给出“不会离开”的承诺。他咬了咬牙,回头去墙角的五斗柜里翻出一对银环。那两只银环中间有长长的链子相连,银环又非寻常的死环,而是内有玄机的活扣环。这银环是傅凛闲来无事时照着上的图样改进的,以往一直不知先祖做这么个玩意儿有什么用,今日倒突然有点明白了。他盯着那银环瞧了一会儿,总觉得叶凤歌醒来之后约莫会想将他剁成泥——可不这么做,他又实在不放心。将一枚银环小心翼翼地扣在叶凤歌的腕间,将那活扣调到最里,刚刚好卡住她的腕。另一头……傅凛四下瞧了瞧,最终将另一枚银环扣在了床柱上,还拿小钥匙将银环反锁了。确认他的小蝴蝶是扑扇着翅膀也飞不走了,傅凛才无比谨慎地将小钥匙收好,放轻了脚步出门去。****叶凤歌睡到正巳时醒来,脑袋发沉,瞪大眼睛望着床顶帐子上的纹绣,好半晌才醒过神。零零碎碎想起下半夜重新入睡前的一些模糊记忆,稀里糊涂间自己颠三倒四的病中呓语,近乎撒娇卖傻的憨态示弱,以及那记没羞没臊的缠绵深吻……很好,从今后她是没法好好做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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