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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身影的那一刻，我的心跳几乎停止了。

鲜血染红了镜火池，如此诡异的色泽，如此阴森的美感。

血腥，凄凉，绝艳，猩红……

他就仰躺在那里，苍白的酮体毫无生气地飘浮在绛红的水中，黑玉般长发如同暗夜鬼魅缠绕在那一身玉雪晶莹的肌肤之上，魅惑犹如黑夜的妖精，却又像坠落的仙神。

那一刻，我惶惶然明白，原来美，也可以这般撕心裂肺。

带上岸的时候，他气若游丝，已经没有了知觉。

他自十二岁起苦练五年的破了，一夕之间内力尽散、武功尽失。

可这还不是最糟的，更糟的是他竟身中数种剧毒，而这其中随便哪一种都可以在瞬息要了他的命。

而我们，却束手无策。

他昏厥已经整整七天了，没有丝毫生命的迹象，我知道他正呈假死状态，尽可能停止一切生命运动，从而将体内毒发的概率降到最低。

看着他一天天地越发惨白，气息越发地微若游丝，我的心也随之一天天地下沉。

就在我以为世界即将崩塌的时候，他，忽然就醒了。

当他睁开那双黑耀石般晶亮莹玉的眸子的瞬间，我从他眼底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清澈与明邃。

他茫然四顾，绝美的脸庞上露出的神色竟如金童般纯真无邪，有种骨子里透出的出尘与洒脱。

他的眼睛里泛着幽幽的水光，双颊仍是病态的惨白，可眉宇间却洋溢着伯伯的生气，顽劣却是那般洒脱自然。

他看着我们，然后，就笑了。

那一刹那，天地失色。

五年来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的笑，出尘如仙不染半点尘埃，恍如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圣洁得让我有膜拜的冲动。

心，漏跳了半拍。

这真的是他么？那个永远高高在上、冷若冰霜的人。

记忆中他绝美的冰山容颜上唯一有过的两种表情就是杀戮与仇恨。

眼前这个纤尘不染的圣子，真的还是那个人么？

那一刻，我恍惚了。

可是，他笑起来，真的好美。

我忽然问自己，如果，眼前这个人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人，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