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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外放的强大精神力而不断崩解，他却并不在意，只是对着庞大的烛龙摊开了手掌：“交出来。”

当最后一个字吐出，他的身体已经彻底溃散，只余下一个介于虚实之间的灵魂体。他深蓝色的眼睛平静又深邃，一头黑色短发分毫不乱，刀削斧凿般的俊美面容没有了之前作为“应山子白”时的柔和，却越发显出了雕塑般的完美。

他的身形比之烛龙，明明只是渺小如同蝼蚁，却仿佛能够压迫得天地都为之坍塌。

烛龙低头与他对峙三秒，张口吐出一粒散发着蓝光的小珠子，扭头遁入地底消失不见。

它退缩了。

季文渊看了看手中体积还未来得及减小多少的“蓝星”，也懒得去计较那逸散出去的一点点，一闪身回到了韩阳皓身边将之递了过去，温声道：“满意了？”

然而韩阳皓并未将之接过来，手中却突然凝聚出一本书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往蓝星上一拍，这两者竟瞬息间合二为一钻入季文渊掌心。季文渊对自家韩博士向来没有防备，待他反应过来时这一切就已经发生完毕，他略一观察，立刻发现自己的源力储备竟然多了一丝，并且完全没有外来源力的滞涩感。

这一现象让季文渊有点愕然，下意识抬头看向韩阳皓，就见他观察了自己片刻后完全没了之前的郁闷表情，变得神采飞扬：“啊哈，成功了！我就知道上次会失败是因为没能将灵魂基演变分支的异变概率调整得当！”

季文渊缓缓收拢五指，看着韩阳皓眼中前所未有的轻松神色，一股莫名的滋味逐渐漫上心间。他沉默了片刻，道：“你要试验成果，可以直接跟我说。”

“不行，你的意志会影响源力的排斥性。我如果提前和你说了，即使源力转化依旧存在缺陷也会因为你对我的信任被掩盖下去。这样如果到了你陷入沉睡的时候，我的源力就依旧会被认定为外来源力难以迅速被你利用……”韩阳皓神情激动地解释着，说着说着像是又陷入沉思：“转化程序还有点繁复，应该可以继续简化……Z-780号试验应该尽快提上日程了……”

心中的悸动越发强烈，季文渊凝视着韩博士开始嘀嘀咕咕计算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眼底渐渐浮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