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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法出门见人了。”郑纾抬头瞅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哪里哪里,侯爷英勇,晋宁城都传遍了您的事迹。”梁敬心里也“咯噔”一声,大致知道自己在这小美人心里是个什么样儿的了。他和郑纾完全就是两类人,本不该有什么交集。人家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梁敬说:屁,不谋怎么知道同不同。于是他这就图谋上了郑纾,这一眨眼小半年过去了,郑纾去年做的状元,到了今年春天,他也没能把人拐上床。郑纾是个聪明人,知道梁敬心里什么弯弯绕绕,开始他还以礼相待,后来看见他则是能避则避。有次在路上遇到实在是躲不过去了,他定定的看着梁敬,不卑不亢的问:“侯爷可有何事?可否给郑某让个道儿。”梁敬就堵着他在那深宫大道前,故作潇洒的掸掸自己衣服上根本就没有的灰,装模作样,“郑大人这是赶着去作甚?不如和本侯坐下来聊聊天,也让本侯沾点郑大人的风骨。”郑纾面无表情道:“郑某赶着去习武。”梁敬来了劲儿,“习武?郑大人对舞刀弄枪也感兴趣?”郑纾抬眼看他,有些讥讽的说:“郑某愚钝,习武只为防身。”那眼神夹枪带棍,梁敬不傻,知道这小子贼,防的哪门子身啊,分明是防着自己呢。但还别说,他还就喜欢他这股子和旁人都不一样的清高倨傲的劲儿,哪怕是碰了一鼻子灰也碰的高兴。啧,放长线钓大鱼嘛,等到美人心甘情愿躺在他床上和他你侬我侬的时候,谁他娘的还记的这会子挨得骂。梁拥接回来是接回来了,梁敬嘱托管家找个奶娘照料他,管他吃管他穿,就扔在侯府不管了。梁叔想与他商量着找个夫子,教梁拥说话念书,就这梁敬也嫌烦,摆摆手让梁叔定夺。他腾了个空儿腆着脸去勾搭那郑大人。晃晃悠悠哼着小调,他慕名去参加了一个什么竹亭集,是个诗画大会。他哪懂这些诗啊画的,不过是慕着郑纾的名儿去的。到了那儿,他一不会作诗,二不会画画,闲来无事得了空就巴结郑纾,找着工夫套近乎,指着一幅郑纾画的侍女图,故作姿态:“郑大人画的这幅贵妃逗狗图不错啊,啧啧,你看着这线条,多么挺拔,你看这眉眼,熠熠生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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