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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你都能猜对？”

韩佳的神色稍稍柔和下来，带着一丝轻浅的怀念：“当年你知道我在学德语，吵着也要学，问我的第一句就是厕所在哪里。”

康秉烛讪讪为自己解嘲：“我就是那么喜欢上厕所。”

韩佳无奈瞥他：“你喝多了。”

康秉烛的酒量很好，他顶多有些亢奋，但真的要喝醉，起码还得再喝两瓶。“我没醉。你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来玩数七，在夜道我数七从来没输过。”

韩佳忽然板脸，“那我醉了。”他冷冷说，边说还边把整整一杯红酒都灌到嘴里，喝完后立即站起身来，“我要回去。”

“那你等一下，等我买好单我找代驾送你回去。”

韩佳一口拒绝：“我不用你送，我又不是西班牙美女。”

康秉烛想不出西班牙美女是哪儿冒出来的，不过他至少看得出韩佳当真喝多了。韩佳那张没有表情时一派冰山美人模样的脸孔很有欺诈性，害得康秉烛这才明白对方大概已经醉了好一会儿。

“不然你送送我吧？我喝多了，自己回不了家。”康秉烛哄骗说。

一个喝醉酒的人平时智商再高这时候也不管用。韩佳琢磨了好半天也没能琢磨明白康秉烛话语中的破绽，这让他勉强点了点头：“我送你回去。”

康秉烛赶紧招来服务生买单。

整个过程，韩佳狐疑盯着康秉烛看了好半天，终于，被他想起来。“说好我请客的。”

康秉烛已经刷了卡签完字，这时候他把单据递给韩佳。“忘了？是你买的单。来，小票收好。”

韩佳信以为真地接过小票，紧接着忽然想起：“我们去开□□，能刮奖。”

韩佳的表情特认真，还特期待，这让康秉烛本能就点了点头，对一旁的服务生说：“麻烦给我们□□。”

□□很快被取来。韩佳第一时间接过□□刮奖。他的指甲挺管用，但眼神不行，看了好半天，不知道自己看到的是什么。

“我来帮你看？”康秉烛提议说。闻言韩佳立即把□□递给康秉烛，还用充满希望的亮闪闪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看后者。

所以——

对着“谢谢你”的字样，康秉烛开心地说：“你中了五十块钱！”

“真的？”韩佳欣喜笑起来，“我这辈子都没有好的运气，想不到居然能中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