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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垮下脸，但很快又振作起来，并难得地对庄天麟道了谢。

等他们拿上丝绦离去，毛顺拉上门帘，竖起屏障，转身回来在床边坐下，一脸正色。

“你搞什么鬼？那东西真的是师姑身上沾过来的？我还背了师姑呢，怎么没有沾上？”

纤长的眼睫垂下片刻，再抬起，乌沉沉的眸光中便多了些毛顺看不懂的东西。

见庄天麟不说话，只目光专注地看着自己，毛顺心下慌乱了一瞬。想继续说点什么，脑海中却想起了声音。

“他突破了吧。”突如其来开口的是刚从练功状态出来的谷恩。

突破？可是……毛顺上下打量了一圈完全没看出来对方哪里有改变。

难道是神态？

“立酉，”庄天麟似乎带着点不安，试探着说明，“第二个巫灵立酉，出现了。”

“……”

“抱歉，之前在禁地门外，因为立酉突然觉醒，压下了巫魔之力，差点害了你们。”

第二个巫灵。

毛顺想起来了，的确，原本神巫体内应该是有三个巫灵的，但一直以来他只见过玉旼。

那是因为庄天麟的神巫血脉并没有完全恢复，那么现在……

“你找回所有传承了吗？那第三个在哪？”

轮到毛顺心情复杂了，他隐约有预感，若三个巫灵齐聚，庄天麟似乎会变成另外一个人。或者，不是人？

“神巫到底是什么？”

没有立刻回答，庄天麟掀开薄毯，起身下床，拉开了露台纱门。

门外是一片不大的露天平台，地上长满了弹滑细软的绒绒草，脚踩上去，有种轻盈感。由于之前下了很久的雨，绒绒草被冲刷得特别透亮洁净。

外面的空气带着海域特有的潮腥之气，不过并不令人讨厌，反而很醒神。

不管会不会湿了衣袍，庄天麟直接席地而坐，望着没有月光抚触的平静海面，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立酉为我增添了一种奇怪的能力，但我还无法很好地控制它。”

毛顺立刻被勾起了兴致，便也跟着坐下来，盘腿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歪头作认真倾听状。

“你相信吗？那条丝绦是自己钻进来的，我完全没察觉，等到察觉时，体内灵力已经没了一半。幸亏只是丝绦，不是原物。幸亏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