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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肛门饮酒(H) (第9/9页)
后缓过神来。 他知道为什么胜也这么问。他们身处在同一个不可逃脱的漩涡,两人都很痛苦。痛苦得无处可躲,却又被迫必须面对彼此。 勇人自知,他耽溺于这种状态,他很喜欢胜也,可是又讨厌胜也。没有胜也,他活不下去;可是有胜也在,他活不了,他不能活。 胜也需要的东西,是他所需要的。 他们耽溺于同一种明知不好,却又令人麻痹的事物,正是因为如此。 “给我打一针。” 胜也轻启唇齿,清晰地说道:“你也往脖子上打一针吧,我们都很需要解脱。” 只要不再有理智,不再思考,他们就能忘却现实,尽情地拥抱彼此,不去顾虑那些不美好、苦痛、太过不符合理想的一切事物。 他们什么时候顾虑过现实?他们不需要去顾虑现实。 没有人有资格对他们指手画脚,评论他们的生活是如何地耽溺、堕落、沦陷。因为他们所能做到的,只有如此,只能如此。其他的,再也没什么了。什么都不是。 维持这样,不也挺好。忆此,勇人不由心酸,难受,无力,绝望,心脏抽搐。 但是当他回过神时,已经自柜子里翻找出未开罐的海洛因注射液。 他的身体实实在在地记得组里给他的余货藏在哪里,和剩余的现金、存折、印章放在一起。 每天只要没有毒品,他就不安。他必须确实地知道,自己所有的药物放在狭小屋中的何处,否则便不能与这无法伸展肢体的牢笼和平共处。 他当然是不想接受这一切的,然后呢?他能怎样呢?已经这样成瘾的自己,能怎么做?还有谁能拯救他,就是天照大神都不能。 酒井勇人的屋子里必须有毒品、烟和酒,否则就和没有钱一样让他想死,让他觉得活不下去。 除了漠然地将针头装上注射器,机械式、不经脑内反应地自瓶内,将无色液体按压至注射器以外,勇人什么都没做。 食指扶住管身,拇指按压注射器,缓缓上压,排除管身内多余的空气,喷出些许无色无味的液体,他想,或许是时候该忘却那些不好的事情了。 下意识已成习惯,否则想远离现实的自己便无处可藏。 这是他们一直以来擅长,且不需要去思考的。胜也知道这一点,因此对他倍感信赖。 没有毒品、烟、酒和性爱的两人,是不行,也不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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