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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一边，归尘主人继续道："你只需要拿了小季的药汁作好处理，帮我将尸首带到归尘峰下，我的雪枭嗅见药汁的气息便会将他带上归尘峰。这件事便算是了结。"

常留瑟听了他的话，更觉疑惑。这时候那个蹒跚学步的小傀儡"呀"地一声扑到了归尘主人的怀里。青衣主人慈爱地将它抱在怀里哄着。

常留瑟呆呆地看了两眼，心里突然拨云撩雾似的清明起来。

"那样一个魔头，您难道还要他重新活过来？"他道，"要是垂丝君知道，保不准再杀他一回。"

归尘主人笑道："那么极品的人物，死了总是可惜。大不了我偷偷养着。一辈子不让你那垂丝君知道。"顿了顿，又威胁道，"你若不答应，我就把陆青候变成傀儡送到垂丝君身边。"

常留瑟心中一震，其实他心中早已有了这个疑惑。垂丝君会如何安置陆青候的尸首。旧爱面前又会如何对待自己。

肌肤之亲的约束能有多少，常留瑟不知。更不敢去想象，当活的陆青候出现在垂丝君面前时，男人是否还会想起自己这个硬生生贴上来的常留瑟。

是视同随扈；或干脆请出山外？他已经觉得凄凉。

归尘主人不让他多想，振了振衣袖。便有童子过来将小傀儡带走。

他道："你我协议即成，便是一条船上之人，你也毋需多想，我便依言将垂丝君与陆青候的过往交待与你，如何进退端看你自己了。"

自伤无用，常留瑟忙收了心神，在案边坐下。听归尘主人道：

"陆青候弱冠当年以箜篌神技声名鹊起，随后建立乐坊广交江湖豪友。十九岁上捡了五岁的垂丝君，自己带了一年后发觉竟是块百年难遇的武学奇材，于是托给冷盗阳。如此算来，陆青候与垂丝君并非平辈之人。"

常留瑟听了，一面惊讶，都牢记在了心里。

他又听到："垂丝君少时便在江湖幼苗的比试中小有名气。又经常随师父出入乐坊，对陆青候怀有救命养育知遇之恩，日久天长竟又萌生了别样的心思。"

常留瑟插嘴道："这我大约明白。您跳过这一段罢。"

归尘主人用盲眼瞪了瞪他："你明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