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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剧院的演出票。你六岁的时候，我还带着你去看演出，你记不得啦？”

费应行一怔：“去看孟涟的演出吗？”

费奶奶：“是啊，小孟涟当时是台上最小的演员。”费奶奶话锋一转，“不过你那时觉看戏没意思，看了没几分钟就睡着了...”

费应行：“...”

刚沉浸在得知自己竟然和孟涟很早就有过会面的喜悦中，瞬间就被老太太一盆凉水给浇灭了心中的热火。

老太太丝毫没有搭理费应行颇为复杂的表情，耳提面命道：“你说你们现在的年轻人有几个能愿意、能安下心来学习国粹的？你看人小孟涟，多好的孩子，能吃苦，懂上进。小时候白嫩嫩的一粉团，现在出落得英俊潇洒的，真俊。”

费应行一听，咬着唇兴味地憋着笑，狗腿地鼓了鼓掌，“赞同，您说的都对！”

“你看现在扮上相之后，活生生一小仙女儿。比女孩儿还漂亮，这男旦讲究的就是台下好儿郎，台上好闺女......”

见老太太说起国粹来滔滔不绝的样子，竟还连同着把自己心上人猛夸了一遍。费应行将裹着睡裤的一双长腿随意地盘了起来，眼神带笑饶有兴趣地听了起来，除了拍手叫好别的一句话也不舍得说。

祖孙两一唱一和好一会儿之后，老太太才话锋一转，朝着费老爷子道：“老头子你看这才叫作书香门第里出来的大家闺秀，老孙那样的老兵痞，就算做了首长，大字不识一个，教出来的孙女儿又凶又恶，撒泼耍横的。要真配我们家阿恒，才是门不当户不对。”

费应行在旁边听着，老太太之前洋洋洒洒铺垫这么多，果然不是平白无故一时兴起的，这话里有话，原来是拐着弯要怼老爷子给大哥说亲的事情。

老爷子一听，气的吹鼻子瞪眼的，但他又说不过，只好赶紧抓漏，“刚才你自己说的现在不兴门当户对了。”

老爷子看来是还没参透，对老太太来说，她看对眼的、喜欢的就是门当户对的。

这样一深思，看来奶奶是喜欢孟涟的，除了性别，他心上人已经符合了老太太选孙媳妇的标准了。

费应行面上端的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其实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