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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怕，他还怕自家儿子一不小心吃了人家。

说起来这小子现在虽然还没牙，但见到吃的就走不动路，而且还总是莫名其妙流口水，也不知道都在垂涎些什么东西。

摇着木头摇床把儿子哄睡着之后，他扭脸看了看站在窗前背对着他的江煊，用气声叫了两句：“江煊……江煊……”

江煊蓦然转过来，谭熙冲他勾勾手指，把江煊拉上床之后凑在他怀里，道：“等我恢复好了，咱们一块儿回孟曲山一趟吧。”

孟曲山是谭熙长大的地方，也是他跟江煊第一次见面的地方，谭熙想回去瞧瞧，看能不能找到什么遗失的美好记忆。

江煊神色有几分疑惑，嘴上却并没有提出疑问或者阻止：“好。”

江煊好像变乖了，但是谭熙却一点儿都不觉得开心，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莫名有些心疼：“那我们睡觉？”

江煊把他抱在怀里，谭熙贴着他蹭了蹭，闭了一会儿眼睛，再次睁开，江煊的眼睛依然大睁着，谭熙被看的睡不着：“你不睡吗？”

“我不用睡。”

“你到底有什么心事，真的不能告诉我吗？”谭熙跟他鼻子对鼻子，道：“你这样让我好担心，我总觉得你不想要我了……”

“没有！”江煊被他看了一会儿，有点不想承认：“我只要闭上眼睛，就……就总看到，你浑身是血……”

谭熙已经从医生那里了解到当日的事情，他那天还让江煊不要怕，居然还是给吓到心里去了么？

谭熙一时想笑，却见江煊深沉的眸子里面，无声的掀起风浪，潮水翻涌之中，一层雾气慢慢凝结在表面，谭熙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紧紧的抱住了。

江煊抱着他的身体微微发抖，谭熙觉得他一定是哭了，但耳边再次传入他的声音，却出奇的平静：“我发誓，如果你死了，我让人间和鬼蜮，一起给你陪葬。”

“……”都当爹了就别那么中二啦。谭熙道：“我不会死的。”

“我在世上一日，你便要陪我一日。”

“我答应你。”话虽然这么说，但谭熙却难免的想到了百年之后，他道：“等我以后寿命尽了，下辈子……”

“没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