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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拄著拐杖捏著硬币淡然一笑，“唉，讨生活真是不容易哟。”

将硬币放进柜台抽屉里，男人费力地往酒架上放今天要卖的东西，红酒、啤酒、威士忌，各种各样各种颜色的。

吧台弄好後又开始擦桌子，擦完桌子男人额上已经生了一层薄汗，随便擦了一下男人将卷帘门升起来，下午五点，酒馆开始正式营业了。

破旧的酒馆名唤“珍藏”，开了已经两年多了，老板虽然是个跛子可说话风趣待人也友善，所以渐渐就有了自己的回头客。

“莱安，给我来杯啤酒。”第一个客人来了，看衣著是个军人，再看他肩章，原来是个少校，长相很端正，举止也绅士，莱安一直挺喜欢这个客人。

“马上。”莱安轻笑著回应，吧台前的军人若有所思地看著莱安的脸，可拿到啤酒的刹那却还是往常一般开了句不疼不痒的玩笑：“莱安，你到底什麽时候嫁给我？”

莱安依旧轻笑：“等我腿好了。”

“哈哈，这和直接拒绝有什麽不同吗？”军人也笑开，温和的脸上眉眼弯弯，若是再近了看，其实能看到他耳根确实是红了的。

“喂，要娶不也是我在前吗？莱安，你说是不是，我可是你的第一个客人。”又一个客人来了，高高大大的，长相倒是不错就是看著凶恶了一点，满脸的煞气。

莱安也不接他们的话，只是问新来的客人：“今天喝什麽？”

“今天没事，喝点烈的吧。”

“伏尔加怎麽样？”

“行，先来一杯。”

莱安给他把酒准备好，男人对他傻傻一笑，煞气似乎瞬间变成了傻气，不过这样子倒也有几分温柔，不像他给人的第一印象那般严肃。

“你每天就是不和我作对就过不去，是吗？”前两位客人开始聊起来，不管内容是什麽倒也和谐，莱安有挺多这种客人，因为他而相识，而後便是相知，再之後也有相爱的，不过更多的是相惜，按莱安的话说他这酒馆里的客人都是孤雁，大概因了这个共同点，所以虽然经常吵闹却也很友爱。

“莱安，我要喝牛奶。”一个不大的声音响起，莱安正低著头就笑了出来：“你爸妈又罚你了？”

“不算罚，我不过是把弟弟的飞船模型给弄坏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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