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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似乎不好意思看辰霄。

辰霄没忍住，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笑完还顺手揉了揉巨狼的头，说，“是我错，刚刚说得过分了。我只是形象的比喻了一下，事情远没有那么糟糕。”

狼独将脑袋转了过来，定定看着辰霄。

辰霄揉着狼独头上的软毛，说，“你们应该有文学课，讲过一些神化传说。老师一定会跟你说，那些神都是杜撰出来的。其实并不是，人类用自己的经验创造了神，神也代表了一种人类。如果那现在的情况类比的话，神代表的就是，有绝对力量和特权的人类。而你们，则是被奴役的，没有反抗能力的人类。”

狼独的脑袋动了两下，似乎想要说什么。

“别着急，听我说。不管你们怎么区分，对我来说，人类和兽人本来就没有区别。”

“神话传说里，神跟人从来都是和平相处的。这就说明，拥有特权和力量的人类，不会消灭对他们来说，没有什么反抗能力的人类。那么，现在的人类，为什么想要毁灭兽人呢？不过是因为，他们在兽人身上感到了威胁。”

“兽人才是适应环境的，新的人类。而他们是，已经被淘汰的，无法适应地表生存的物种。或者应该说我们，我们的恐惧，日日夜夜的煎熬，比你现在，过之而无不及。”

狼独有些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他抬起头去看辰霄。

黑洞洞的斗篷里什么也看不到，只有平缓的呼吸声能证明，那斗篷里裹着的是个活物。狼独再次凑近了辰霄，将那颗巨大的狼头放到辰霄的膝盖上，轻轻地蹭着。

辰霄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一个轻笑。从他继承凌肖恩记忆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看明白了这一切。

表面上看，人类掌握着绝对的力量，是超越兽人的高等种族。而实际上，人类甚至不能在地表生存，只能龟缩在诺亚城之中，靠休眠和反社会规律的生育来保证繁衍。

人类才是那个，走到尽头的种族。这对于诺亚计划的三万个科学家，是无法接受的巨大打击。他们抱着拼尽一切的崇高理想，沉睡了三百年，期盼着醒来之后，重建人类社会。

然而等他们醒来的时候，人类社会已经不需要重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