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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齐便带我去看海。我俩提着一兜超市买来的罐装啤酒在沙滩上漫步,海边除了我和孟斯齐再无他人。也是,除了投海寻死,谁会来这吹冷风。海风狂猛,几乎将人吹跑,海面一片黑暗,只听得浪声入耳。我缩紧脖子,冷得够呛。但我不肯回去,谁愿回去那冰冷公寓。简直可以在门旁贴上两幅对联,上联——孤独一生,下联——寂寞到死,横批——裴即玉。不甚工整,胜在写实。孟斯齐将自己的长外衣脱下,披在我的身上。他的体温落在我的肩头,我看他。黑暗中他的眼睛温柔得几乎渗出水来。我垂下头,喃喃道,“孟斯齐,若我们早一天相遇,我会忍不住爱上你。”“为什么现在不?”他低声问。“为什么现在不?”我重复他的问题,朝他大笑道,“因为我的心早已千疮百孔,沉沉老去。”我向前继续走,声音在猛烈的风中游荡,“你来得太晚,而我心已老。”他笑笑,追上我。“像是在念情诗。”他捉住我的手,紧紧裹进他的掌心,“可是,裴即玉,如果我已爱上你,那该如何是好?”我在寒风里全身缩成一团,假装没听见他的话。直到我将所有罐装啤酒都喝光,我才答应孟斯齐送我回去。我在公寓楼下与他告别,“谢谢你,真的谢谢你。”我诚恳的感谢他,这惨淡人生,若没有孟斯齐,我宁愿马上去死。他摇头,说,“不要谢我,我是为我自己。”他话说得这么好听,即便是假的,我也心满意足。一路上都轻飘飘,不知是不是酒喝太多的缘故,又或许今日的时光让我醉酒。我满心都是欢愉。走到门口,却看见一个男人一声不响站在门口的阴影里,高大挺拔,像棵树。吓一大跳。那人却从阴影走出来,他喊我:“裴即玉。”似曾相识。这张刀锋似的脸,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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