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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分茫然,一眨不眨地看着天花板,甚至没察觉到旁边还有人在。

郝乐也没惊扰他,等对方露出“恍然”的神情,他才轻轻开口道：“你还好吗？”

钟权猛地转过头,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郝乐？”

郝乐笑了笑：“看来没伤到脑袋,还记得我是谁。”

钟权神色顿时复杂起来：“你怎么在这里？”

“啊……有点不舒服。”郝乐挠了挠脖子。

钟权想要坐起来,一动却吃痛地“嘶”了一声。

郝乐忙下床去扶着他：“你别乱动，你腿骨折了,手臂也有点骨裂,得慢慢休养。”

钟权恼火地皱起眉，本就有些凶狠的脸顿时更骇人了几分。

郝乐倒不怕他,还劝慰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好好养伤,其他就别多想了。”

钟权斜了他一眼：“你知道了？”

“啊？”

“这起车祸是有人故意的。”钟权倒回枕头里不再乱动,看着天花板，“不是我大哥，就是我那后妈。”

郝乐表情顿时难过起来——他其实有这方面猜测，但还是希望一切只是一场意外。但没想到还真被自己猜对了。

钟权看着郝乐发红的眼眶：“你难受什么？”

“……没什么。”郝乐别开头，躺回了自己床上。

钟权看着郝乐的侧脸好一会儿，说：“如果是以前的你，是不会往这方面猜的吧？是展楠教会了你背叛的滋味，你也开始学着怀疑一切了。”

郝乐皱起眉，他觉得钟权的话听起来格外让人不舒服。就好像是自己输了一样。

他瞪着钟权：“我只是在学着往前走，天真单纯固然是好事，但太过天真单纯就是傻！尤其还没有学习能力，那更傻！”

钟权扬眉：“我还以为你会更难过一点。”

“没什么好难过的。”郝乐抿唇，将那点沮丧努力吞吃入腹，一点脆弱都不愿意表露出来，他倔强地扬着下颚，“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初恋失败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