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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到姜妈的电话，袁一辰一点也不惊讶，答应她在一家茶楼见面。

茶楼的单独包厢里，姜妈焦急的等着袁一辰的到来，之所以选择茶楼，是因为这地方人少，而且袁一辰不喝咖啡，倒是愿意喝茶。

看着面前一脸淡然的袁一辰，姜妈不禁有一丝愠怒，“你还有脸坐在我面前！”

袁一辰面不改色，问姜妈，“阿姨这话是什么意思？一辰听不明白！”

“你少给我装蒜！”姜妈用力一拍桌子，震得杯中的茶水都溅了出来，“枉我那么相信你，以为你是真的关心我们家致尚，没想到你跟那些人一样龌龊，竟对他…对他……”

“对他怎么了？”袁一辰挑眉，像是真的不明白姜妈想说什么一样。

“你！”姜妈气红了眼，搭在桌上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却还是克制不住身体的颤抖。

袁一辰轻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阿姨以为当年是我强迫致尚的，其实，那是我们都心甘情愿的。”

闻言，姜妈愣了一下，随即更加愤怒道，“你胡说！”

袁一辰仍旧是一脸浅笑，“如果是我强迫他的，他应该像阿姨一样恨我才是，可刚才，阿姨觉得，致尚他像是恨我的样子吗？”

“……”姜妈怔愣着无言以对，脑子里回想起那会儿姜致尚期待焦急的模样，的确不像是恨袁一辰的样子……

沉默许久后，姜妈似失了所有气力一般，弯了直挺的腰背，眼神空洞的看着虚空一点，“不可能，致尚怎么会喜欢男的，他怎么可能是同性恋……”

看姜妈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袁一辰想起了当年在意大利过的那个新年，袁妈也是这样失神的呆坐着……

他不想伤害这两位母亲，可是他想要和姜致尚在一起，这些伤害，无法避免。

似是想起什么，姜妈忽然振作起，疾声厉色的对袁一辰道，“不对！你撒谎！我记得，当年致尚是哭着从你家跑回来的，如果像你说的那样，他为什么要哭？”

听姜妈这么问，袁一辰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沉默了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