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边 (第1/3页)

    

窗边

    “……”

    司红雨无法呼吸。她完全僵住了。

    昨夜她已经尝试过，跑不了。被锁链拖行捆绑的青紫仍然残留在身体上，而她暂时还不想死。

    虽然说……若是死了，也成了鬼，反而不必害怕崔昭了……

    “夫人……”

    她脸上一痒，似有柔滑微凉的发丝落在她的面颊上。崔昭讲话时的冰冷吐息拂过她的额头。

    他笑了一声：“今日，不跑了？”

    扑面而来的血腥味让她头晕目眩，阴冷的身体贴上来的那一瞬间，司红雨觉得自己已经化作了一座石像，各个关节都僵硬生锈。

    她眼睁睁看着无人处一滴滴鲜血滴落，在地板上积聚成一汪。

    他的手也仍然湿漉漉地沾满了肮脏的污血，看着随着地上的影子动作，她的衣襟被染上了黑红，衣带解开，彻骨寒冷。

    “你在发抖。”崔昭说。

    司红雨眼睛低垂。

    不知道什么时候，幽蓝的烛光都熄灭了。一缕缕烟雾在屋子里缭绕。

    透过阴云的灰色月光，照得她的眼中全是深深浅浅的灰，雪白的嫁衣是灰，洁白的身体是灰。

    而锁链叮当，衣料窸窣，她睁大眼睛，黑红色的手印慢慢侵占辗转，粘稠地拖出痕迹。

    最终停在她心口。

    她的心脏在他手底下跳动，激烈无序，砰砰，砰砰。

    急促到他叹息：“你我已是夫妻，我不会害你。”

    黑红的血手印出现在她的左脸，他触碰着她。

    司红雨被迫抬起头，目光从影子上移开了。

    但她半点也看不到鬼的真容，茫然的眼睛里只映着一片漆黑。刺鼻的血腥味令胃中翻腾不止，她咬住嘴唇，浑身轻颤。

    见她沉默不语，鬼魂缓声道：“昨夜是我不好，今日……我会轻些。”

    “……”

    不提昨夜也就罢了，一提起来，司红雨浑身上下都疼。

    咔哒一声，崔昭关上了她身后的窗。

    月光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