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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眼界,道:“这或许不是件坏事。更大的世界,意味着更多的机遇。不论柳七成神与否,想要揭开这个横跨了一千三百年的谜题,一味躲在西子胡同里做推论是不可能的。”还有,想要治好阿岑的病,也需要更多的机会。桓乐在心里补充着。岑深不是不懂桓乐的意思,可也许走出去比留在原地,需要更大的勇气。不,也不是勇气。他曾与这个世界单方面宣告决裂,又何必再去产生新的纠葛?可如果不这样做,他能顺利修补好小绣球吗?“阿岑。”恍惚间,岑深的手被桓乐握住了。他坐在椅子上,桓乐蹲在他面前,握着他垂在身侧的手,说:“夫子说过,人固有一死。我也会死,区别在于我是喝着酒死在长安的春光里,还是葬在无人问津的乱葬岗。”闻言,岑深微怔。桓乐继续说:“其实乱葬岗也没什么不好,人死之后,不过黄土一抔。可春光里有我啊,我要葬在南榴桥堍的那棵石榴树下,背向桓府,面朝朱雀大街,还能闻着风里的酒香,遥望城郭。哪怕有一日长安不再叫长安了,世事变迁,沧海桑田,我还在。你若同我一起,我就请你吃石榴。特大特饱满的红石榴,一颗颗全给你剥好。”岑深听着、听着,不知被他触动了哪根神经,眼睛有一瞬间的酸涩。可他到底没有失态,平静的目光看着桓乐,问:“你喜欢我什么?”桓乐歪着脑袋想了想,诚恳作答:“你好看。世上独你一人最好看。”两人的手紧紧握着,热得出了手汗,依旧没放。岑深蓦地轻笑了笑,似乎有些受不了桓乐的肉麻,别过头没说话。桓乐顺杆子往上爬,一堆讨好的话洒下来,成功在岑深的脸颊上香了一口,还没被踢开。其实是他自己亲完就跑,岑深压根踢不到。“好了。”岑深主动揭过这茬,谈起了正事。关于乔枫眠,桓乐虽然对他仍保有警惕,但两次接触下来,他基本排除了“捉妖师残害他同类”的这个可能。因为气味不对,留在乔枫眠身上的那股狼犬气息,不是被禁锢着的。桓乐任职于朱雀台,对于危险的感知也很独到,但乔枫眠没有给他这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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