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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了，木然呆滞，漂亮英俊的脸一瞬间苍老一般，眼神空洞。

姜仁之皱了皱眉，“你们见到周宗瑜了？”

李盟正望着那小山一般的尸堆震惊，听到他的话，点点头，“没想着要去见，不过找到那小丫头离开的时候，周宗瑜听到动静出来了。两厢里打个照面，周宗璋一看见他大哥就克制不住，冲上去相认。结果他大哥似乎已经不记得他了，被吓了一跳，接着就是地震，那边不知怎么就冲进去一堆鬼怪，我和他被那些东西追出了院子。”

姜仁之看了看周宗璋，不再说话，继续在尸河里找人。

李盟看他情绪低落，又不见另外两个人，明白出了事。他凑过去在姜仁之身边小声道：“......难道......”，他指了指面前诡异的那摊东西。

姜仁之叹了口气，点点头。

“怎么会，你看着还……”话说出口，李盟又有些后悔，姜仁之再怎么厉害，也不过是个凡人，失误在所难免。倒是他，被姜仁之装模作样的表象迷惑，对姜仁之要求太苛刻了。

姜仁之不知道该怎么辩解，于是沉默着承认自己的失误。

他看起来也好不到哪去，整个人脏兮兮，衣服上满是污痕，精神也很差，有些疲惫的垂着头在里面翻来翻去。

李盟突然心疼了……姜仁之不应该这么狼狈，他那么爱干净，总是清清爽爽，笑语温柔，仅仅站在那儿就像幅画似得……他不该受这种罪。

“我能做什么？”

姜仁之话也不想说，背对他摇了摇头。

黏腻黑雨越下越大，李盟把周宗璋拽到一户破败的大门下避雨，姜仁之还在翻着。

过了会儿，李盟发觉那家伙有些不对劲，好似有些疯狂的样子，直接一手劈下去把一具具尸骸拍成血泥。

他终于看不下去，冲过去拉住姜仁之的抬起的手。

“你发什么疯？！有力气没处使吗！”

姜仁之头发散乱，被黑雨淋得凄惨，黏在脸颊边。

李盟看着他，不知怎么，觉得这样的姜仁之很可怜，没了往日那股世外仙人的感觉，更像个凡人。

他低着头，李盟看不清他的脸，只是身上抖得厉害。

“......我太大意......明明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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