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神的午后_分卷阅读30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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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分卷阅读30 (第3/3页)

事实我不想否认。

“那天晚上,你哭得挺厉害的。”

我咬住了嘴唇。

“我国庆节要结婚了。”他说这句话时口气过于沉重,根本不象是在宣告喜事,听上去倒好象在说:“我得了不治之症了”。

因此,我没有对他说恭喜,而是说保重。

离开北京的前一天,我去了趟邮局,把那支闲置很久的苏木弓寄给了它的原主人。没有附一个字。

从邮局回家的路上,我看到一张巨幅“蓝莓”水果糖的广告,马上联想到自己钢蓝色的头发。“蓝霉”,我顶着一头蓝色的霉气,能不病得要死要活吗?当下我叫了一辆出租车直奔东四,把头发漂了几缕酒红。但愿从这天起,我真的能鸿运当头。

9月24日,我登上了飞往法兰西的飞机。一个人。

临行前我嘱咐父母,不要把我的地址和电话告诉别人,我不想影响学业。

2002年的春节,我到法国已经半年了。

我经常站在巴黎音乐学院的校园里,站在德彪西的雕像前发呆。

我买了一只非常漂亮的鱼缸和一条粉红色的金鱼。两天后,那条金鱼原因不明地死去。

我又买了一条同品种的金鱼,它在我的鱼缸里生存了五天。

第三次买金鱼时,我顺便买了一本家养金鱼的书,它没等我把书看完就离了这个世界。

后来,我买了一只巴西龟。坐在漂亮的鱼缸旁观赏我的巴西龟时,我会恶狠狠地说:“妈的,我看你敢死。千年王八万年龟,我死了也不许你死!”

拎着从超市给巴西龟买的黄瓜,我信步走回学校,又站在德彪西的雕像前。午后的阳光温暖地照耀着我,把我的身影映在雕像的基座上。我四肢软软的滑坐在雕像前的草坪上,侧身靠着雕像基座,冰冷的花岗石抵着我的左额和左肩。我伸出手指,无意识地描摹着基座上的字:1862……

当我的手指描到生卒年之间的小短横时,一个人走近我,蹲在我的身边,伸出手覆盖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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