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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杰脸都白了,如果凌晨真的去告他,他就完了,名誉工作安逸的生活。凌晨呸一声,转身去浴室。曾杰一个人,呆呆地坐在外面,血从额头不断地淌下来。然后,他听到浴室里哗哗的水声。曾杰慢慢掩住面孔,哭了。九,张子期的未婚妻曾杰挣扎着用一块毛巾捂着额头,还想自己开车去医院,走到门口,已经天眩地转,好容易人家凌晨手下留情,没被打死,出去开车撞死多冤啊。曾杰召张子期前来护驾,张子期的电话响了又响,无人接听,曾杰一边暴骂一边拼命地拨,他也知道张子期不接电话,多半是因为他已经醉死,曾杰气不过,养朋友千日,不过用这一时,竟找他不着。谁知这么捣蛋竟终于被他拨通,里边传来一个女声:“找张子期?”曾杰目瞪口呆,半晌才试探着:“您是……?”那女子声音如冰过的一杯矿泉水,寡淡冰冷——也有人认为是清凉爽口,只听她冷冷地:“我是他未婚妻沈冰,张子期已经烂醉,不论你找他什么事他都去不了。”曾杰饱受惊吓,手里电话几乎没摔到地上去,这一晃动,头痛欲裂,他忍不住呻吟一声,倚着墙角喘息。那边的声音略微多了一点温度:“怎么了?你好似受了伤?我看看,曾杰,哦,你是张子期的损友,需要帮助吗?”损友?曾杰叹息一声:“没什么,我摔了一跤,跌破头,不严重,我自己可以。”那女子问:“你在哪里?”曾杰此时无可选择,是颗稻草都要当救命浮子,只得把自己家门牌号一一报上,十分钟之后,自称张子期未婚妻的沈冰女士驾临。曾杰打开门,原来他见过这位沈冰女士,此女不是别人,正是婚礼上那恶狠狠的伴娘,不过此时她卸了严妆,素着面孔,长发又垂在肩上,倒是有几分知性美。见曾杰狼狈万状,也不扭捏,一手把曾杰的手臂搭到肩上,半拖着曾杰就往外子。曾杰连声道:“谢谢你。”沈冰问:“同你一起的那个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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