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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深蓝冲着他笑笑，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依旧是那副傻白甜的样子。

祝方觉无奈地叹了口气。

再等等、再看看。他不想这么轻易就下结论。

他舒了口气，垂眸，翻开手中的那本书。

祝方觉并没有注意到，在他打开那本书的同时，亦深蓝猛地紧张了起来，他捏紧了拳头，又强迫自己放松下来，他的呼吸慢慢急促起来，最后维持在一个平稳却较高的频率。他并不敢去看祝方觉，扭头，颤抖着看窗外的景色。

窗外是一片大海。

曾经他最爱的就是坐在这里，看着书，看着窗外，感受到他故乡的气息和温度，那让他安心无比。

而现在，他不得不坐在这里，等待着最后的审判。

亦深蓝睁大了眼睛，认真地数着数。

在他数到1000的时候，祝方觉迟疑的声音响了起来：“你是海妖，深蓝？”

“对。”亦深蓝强颜欢笑，他说，“看不出来吗？”

“嗯……还好，挺明显的。”祝方觉说，“我想问你一件事情，关于……这本书里说的，海妖的考验？”

“什、什么？”亦深蓝的声音有些颤抖。

祝方觉自顾自地说：“这本书是这么说的，我给你复述一下，‘海妖是无比高傲的种族。尽管他们也十足痴情，但在遇到命定伴侣的时候，这群高傲又热爱自由的海妖却会选择一些考验来捉弄着他的伴侣。大多数时候，这些考验都是弄巧成拙，会让这些小心眼的海妖无可救药地坠入情网，但有的时候，却也会让海妖们被愤怒的伴侣抛弃’……”

“别说了！”亦深蓝打断了祝方觉，他扭头看着祝方觉，那双海蓝色的眼睛溢满了泪水，他祈求道，“别说了，Joe。”

“……”

祝方觉要是到现在都还不明白，他就是个傻子。

祝方觉问：“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亦深蓝迟疑地坐到了祝方觉身边，努力用最温柔和最甜蜜的语言说：“Joe，你别生气好吗？也别……也别抛弃我……我、我知道错了……”

“从什么时候开始？”祝方觉无喜无怒地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