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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集中的注意力不断被子弹打断，他越走越慢，渐渐落到古小漫身后。

“恩。”陆瀚飞回了她，可是开口时有些勉强。

古小漫立刻停了脚步，她回头看向陆瀚飞，发出颤抖的声音：“瀚飞，你怎么了？！”

陆瀚飞浑身被血湿透，他原本左肩剧疼，可是现在后背、大腿上此起彼伏地传来剧烈的疼痛，除了皮外伤，可能还伤到了内脏。

他把古小漫压在集装箱上，比女人宽大的肩膀将对方罩在身-下，咽了口嗓子里的血沫子，道：“这帮人一部分被警察牵制住了，剩下的来追我们了，我的兄弟们……会和他们同归于尽，你……唔！”

陆瀚飞疼得低下头，神经如同被凌迟，他只要一动，爆裂开来的弹片便会立刻深入他的肌肉，切割他的身体。

“躲在我身下，等我哥来救你。带着货……一起。”

说完，陆瀚飞双手撑在集装箱上，形成一个保护的姿势，将古小漫罩在身下。

身后还是不断连发的子弹声，但已经不像之前那样密集，偶尔几枚要命的子弹击中他的身体，陆瀚飞眉头都没皱一下。

抓紧掌下的铁皮箱，他青筋暴起。还能再坚持一会，陆瀚飞想。

“瀚飞……你别死啊……求你！我怎么向你哥交代……不……你不能死，你哥不会放过……”古小漫之前还带着哭腔，但是现在的声音却变成了恐惧般的惊叫，她拍打着陆瀚飞的脸，垂死想抓住这根救命稻草。

陆瀚飞感觉眼皮很沉，灵魂像是要脱离肉-体，可是这一刻他却有种说不出的轻松，沉压在心口里，不能说出的秘密终于要随着他消亡，不再日夜品味寂寞的苦涩。

他垂下的眼正好能看到自己的左胸，常年游走在生死边缘的人，无论是无恶不作的佣兵，还是正义的守护者军警，都有个共同的习惯，会把牵挂人的照片，放在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如果这个时候能拿出来，和他道一声别，该有多好？

陆瀚飞失血过多，不着边际的幻想。

陆瀚飞，抛开那个像是枷锁一样的姓氏，他叫瀚飞，渴望飞向浩瀚无垠、广袤自由的天地，而不是一只囚困在牢笼里的鹰。

*

陆瀚飞以为自己死了，身体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