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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球蔓出骇人的血丝,他紧盯着脚边噼啪燃烧的火堆,将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我要怎么相信你?”在赫戎的故事里,不仅将他自己的嫌疑撇得干干净净,还转而推给了一个莫须有的中原“第三方”。那意味着祁重之几年来日夜仇恨的目标竟是错的,费尽心机诱捕来的人或许是无辜的。那个杀了他父母的凶手,至今还在逍遥法外,他甚至连那个人是谁都不知道。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写到结尾,有点落寞,很长一段时间坐在凳子上发呆。感觉越写越融入到了人物中去,很真切地在体会他们的喜怒哀乐,愈发感觉他们都是鲜活的。——我不是在谱写他们的人生,而只是在记述他们的故事。第19章第十七章距离赫戎讲完那段往事后,已经过去了三天。期间祁重之回了一趟张家,抱回来一个锦盒,此后便时常对着盒子里的一柄断剑发呆。赫戎偶然间瞄过两眼,依稀看那把剑眼熟,后来发觉,这和祁重之之前常佩戴在腰间的那把是同一个,似乎是在带他出张家的那天不见的,不知为何居然断裂了显而易见,祁重之对断剑十分珍视,几乎从不离身,就连睡觉时也要抱在怀里,好像只有如此,梦中才会安稳。断剑的剑身通透,剑锋韧而不折,不似寻常铁剑一样沉重凌厉,握起来轻盈灵巧,不主攻,而主守,是上上之品。赫戎只扫了一眼,便约莫猜出了那是来自谁的手笔。必定是祁重之的母亲。他应该是寄烦乱的心绪于手中剑,通过睹物思人,来无声诉说那些纷纷杂杂想不明白的疑点,借机把悲怆与痛苦都通通压抑到脑海深处去,免得太过失态,支持不住地哭出声来,实在会显得很难看。至于他究竟信不信赫戎的话,赫戎是不在意的。信或不信,那是祁重之的事,与他无关。他已经按照承诺,将当年之事原封不动地描述了出来,并且在确认祁重之正是故人之子后,特意将原本可以省略的零碎家常也事无巨细地告知,自认已经仁至义尽,如果祁重之还要再蹬鼻子上脸地继续找他麻烦,就别怪他也不讲情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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