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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脸隐着光，像极了另外一个人。

手机铃声恰好响起，没有备注，他却对着电话里的人摆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虽然那人看不见。

“你放心，他很好。”

“是是，我会照顾好他的。”

“不过，你怎么会知道我一眨眼他就会笑的。”

另一边的顾木棉握着电话的手停顿了一下，他一下子扑到沙发上的那个小熊玩偶上，声音被玩偶毛绒绒的皮毛阻隔着传入电话里，有点闷闷的。

他说：“因为我老了。”

“啊？什么？”

没有理会项郁日，顾木棉直接挂了电话。

他的头在玩偶毛绒绒的脑袋上使劲蹭了蹭，然后压在小熊身上一动不动，闭眼勾起的嘴角半分无奈半分温情。

那是以前，苏茶因为成绩不好一个人窝在角落里难受的时候，他凑上去摸了摸苏茶的脑袋，难得的露出了一个平日里都不会露出的表情，朝他很是调皮地眨了眨眼，他清楚地看见苏茶原本向下憋屈的嘴一下扬了上去，好看的眼睛带着泪却弯的笑意盈盈，很是可爱。

所以后来每次苏茶难受的时候，他不是眨眼睛就是朝他做鬼脸，苏茶总是能被他逗笑。

那大概是顾余年年少时做过的最傻的事情。

顾木棉揉了揉眉心，当时的他只有十几岁，若是现在的他眨眼，肯定会吓到别人。

还真是老了啊。

顾木棉笑的无奈。

敞开的窗帘任阳光射进茶几上的仙人掌上，角落里的吊兰依旧绿的发亮，顾木棉抱着那个棕色的小熊玩偶，像是睡着一样，安静而孤独。

另一边，一个略显瘦弱的男人正狠狠地一脚把苏茶踹进了水里，苏茶应景大叫了一声，然后便开始在水里扑闪，那个男人漂亮的柳叶眼鄙夷地看着他，他张了张嘴，却什么话也没有说。

“卡，”导演的声音通过扬声器传过来，像是要刺破耳膜一样，“陈晨你怎么回事？”

陈晨，林花仪说的她们公司要新推出的艺人。长得还不错，高高瘦瘦的，形象也还好。

陈晨闻言转身十分抱歉地对导演说着对不起，又连忙跑过去给导演递水，点头哈腰又满脸愧疚的，很难让人去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