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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在偏殿睡下。

太子掖了掖被子，眉头紧锁，见皇帝呼吸平顺了才低声问旁边的佣人：“父皇最近经常这样吗？”

“是的。”

“今天头疼几次？”

“这……”

“说！”太子冷哼。

“一天比一天多了，药也吃了，古方也试了都没效果，皇帝最近消瘦了不少，老奴看着心疼啊。”

太子叹息，将头轻轻压在被子上，而被子下是皇帝的手掌。

等太子走后，皇帝坐起身，望着那块湿了的地方，他哭了，至从太子懂事以后就没这样过，他是怕我出事啊。心口微微颤动，很久没如此感伤了。日子一天天的过，皇帝的头疼病越来越严重了，甚至今早都没起来。

太子跪在床前孝敬，刚放下杯子就对上了皇帝浑浊的眼神：“父皇不舒服吗？”

“没有，只是想好好看看你。”

“……”

“金宝午饭吃的香吗？”皇帝想起长子的嫡子眼角眉梢带着笑意，这俗气的名字是小米起的，说是民间习俗，孩子好养活。结果真是如此，至从生下来以后就没得过病，白白胖胖的非常可爱，一笑两个酒窝。

“香，嚷着要来，我怕他吵着父皇休息就没同意，”太子扶着皇帝躺下，轻轻的擦了擦嘴角，顺了顺胡子。

“你……去忙吧，别耽误朝政。”

太子欲言又止，只能跪下说是，离开时又对佣人交代几句，总是不放心。

“老离啊，其他几位皇子如何了？怎么都不来请安？”皇帝目光有些模糊了，这事不对，有人害了他，不是没怀疑过太子，他的嫌疑最大，所以太子要求搬过来时皇帝没反对，如今同吃同住太子也不舒服了，而自己更加不行事了。

“他们很好，天天早上在外面跪下磕头，安分守己。”

安分守己？好一个安分守己，在他们心里孝顺父皇还不如自己的小命重要吧，呵，平时觉得太子打压的他们实在可怜，背地里也愿意给一些势力财富，想让他们能够自保，荣华尊贵的过完此生，也不枉父子一场，互不辜负。

“皇上别生气，好赖还有太子呢。”

“老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