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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来。

“够了！”一声低喝从唐誉州口里吼出来，他自己推着轮椅上前来，一把拉住乔鸣的衣服，眼眸的冷淡一点点褪去，升腾上来一种抚恤式的温柔。

“乔鸣，手痛不痛？还好吗？要不要看医生？”

“誉州，誉州——”

乔鸣像是委屈的孩子扑进他的怀，眼里的泪水决了堤。

程霖看不得两人这般亲近，拳头握得咯吱响，但到底没有挥上去。他在脑海中搜索了乔鸣的生平，从一些八卦新闻中，隐隐揪出一点线索。乔鸣的孤僻自闭，大概是遇到过童年猥亵。孤儿院中长大的孩子谁没有点儿心灵创伤，又有几人像他这样阴郁自私？像是没长大的孩子，霸占着唐誉州所有的关心和注意力。

“誉州，誉州，我没有，没有，你别厌烦我。”

他哭着喊他的名字，一声声恐慌又无措。

唐誉州摸着他的头发，脑海里想到的却是另一番情景：四年后，他成了影帝，再遇程霖。那时，他疑似旧情难忘，非要跟他重归于好。他没有同意，他便将他关在了誉宁庄园里。一天，两天，直到乔鸣找上门来。程霖对他说，只要你证明你们是一对，我就放你走。所以，乔鸣吻了他。仅有一次的吻，他也是这般哭着说：誉州，誉州，我没有，没有，你别厌烦我。

傻瓜啊，他根本没有怪他。

所以，他何必有什么心理负担？

何必要以死赎罪？

唐誉州伸手擦去他的眼泪，微微笑道：“没事了，别哭了。伤眼睛。”

乔鸣听得他的轻哄，哭得越发厉害。

程霖一旁看得窝火，手里一杯冰淇淋狠狠掷在了地上。

“砰！”的一声，冰淇淋四溅开来，乳白色的汁液沾了好多在唐誉州的脸上。唐誉州终于看向了他，脸色不复温柔，冷冷淡淡：“你呢？闹够了没有？”

程霖冷笑：“你总是云淡风轻的。拿捏着别人的感情，却不知道温柔是比刀剑还锋利无情的东西。”

远处传来喧嚣的声音。

广场舞的迎来了高、潮：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不嫌多……

唐誉州像是没听到他说什么，只问：“倘若你是对的，你将如何？”

倘若他承认了，他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