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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腿不适地在空中蹬了蹬，却很快老实下来，乖巧地让景宣文帮他擦干净。见小男生短促的气息恢复得差不多了，景宣文才开口问道：“为什么这么做？”

男生的脸色因为这句问话再一次涨红，扭过头去不看他，抿着嘴唇不回答。狭小的更衣室显得格外安静，气氛也变得有些尴尬。

景宣文微微叹了口气，他当然知道明朗诱惑自己的原因。

每天都被明朗热情似火的眼神燃烧着，景宣文怎么会感受不到？小男生那点儿半透明的心思，老教练又怎么可能看不出来？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小男生张口说话，老教练凑上前，假装善解人意地摸了摸他的发心：“没关系，这件事我们可以明天再讨论，不着急。”

说完，老教练将掉在小男生身侧的运动头带拾了起来，扔进健身包里，拉上拉链往身后一甩，做出一幅就要离开的样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小男生已经把脸转了回来，捂着自己刚被揉过的头顶，目光躲闪着不敢放到老教练身上。

“那个……教练！你先等等，”小男生叫住他，忸忸捏捏地低声问道，“还有一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可以吗？”

老教练放下背包，侧身坐到长凳上，小男生叉开的两腿中间。他体贴地握住对方年轻柔韧的蜂腰，慢慢将人拽了起来，让他视线与自己平行：“嗯，你说。”

“我……”小男生被老教练搂着腰，紧张得话都说不利索。这不是小男生理想中的场合，凌晨的更衣室，地点、时间都不正确，但他已经顾不了那么多——

只要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在，就足够了。他很快下定决心，攥紧拳头大声说：“景教练，我喜欢你！”

虽然告白得气势如虹，声线中的颤抖却把他的不安暴露无遗。话音落地，明朗忐忑地望着景宣文平静如水的表情，企图从里面找出一点点的讶异来。

“真是沉不住气啊，小明同学，”景宣文笑了笑，毫不意外，语调温柔地说，“还以为你能忍住呢。”

明朗顿时瞪大了眼。

“奖杯都没抱回来，怎么就跟我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