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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念倒在地上血将碎发糊成一团吓得腿软瘫坐在地上好半天才哆哆嗦嗦爬起来。

“念念，念念，你怎么样？”奶奶眼泪被糊过灰尘的手抹掉留下几道灰渍印在橘皮似的脸上，想要扶起许念又怕弄到伤口，只好对许念说:“你先别动，奶奶去找你郑叔啊。”

寒忘快到家时看见停在院门口的救护车，心里咯噔一下，顾不得心慌发足朝家狂奔。

郑重一正将奶奶扶上救护车听见破风声回头就看见寒忘风一般地冲了过来，脸上是自己从未见过的冷冽，然后听见他用冷如实质带着难以察觉的焦躁语气问，“发生什么事了？奶奶跟念念呢？”

郑重一先安抚他，“你先别急，奶奶哮喘犯了，”见寒忘脸色一变赶紧补充，“已经控制住了。”

寒忘一口气还没落定又听郑叔小心翼翼地说:“就是许念他……”

寒忘攥紧开始冒汗的手心呢喃，“念念？”声音带着听不太清楚地颤抖，没耐心等郑重一慢慢解释，寒忘越过郑重一靠近救护车朝里看，两个年轻的小护士正替闭着眼靠坐在一边的许念止血，后脑头发剔掉了一大块，缠的白纱布渗着血迹，身上还有将干未干的血渍，手臂上也缠着纱布，奶奶也疲惫地坐在念念身边，替许念缠纱布的小护士抬眼看见面沉如水目光犹如淬冰利刃的寒忘。

寒忘跟进车厢，护士问，“你是病人家属？”

“嗯，伤得严重？”

“还不确定，你先坐好，马上要开车了。”

寒忘点头对外面的郑重一说道，“郑叔，你先回去吧。”

郑重一:“你一个人没问题？”

“没问题。”

奶奶跟许念听到动静睁开眼，奶奶喊道:“寒忘。”

“奶奶，你有没有好点，药吃了吗？”寒忘挤进两人中间。

“我没事，你仔细着念念。”

许念脑子这会不甚灵光，好半天才感觉到寒忘靠近，身子一下往他怀里倒去，胸闷头裂疼得厉害，紧紧抱着寒忘闻着身上洗涤过的薄荷清香感觉才好受了一点，摇摇晃晃中意识越来越模糊。

奶奶坐在一边尽管还喘着气，此刻却也好多了，看着一旁浑身凝固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