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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况变了,他不再认为肖夏是单身,不再怀疑肖夏的性取向——他曾以为说不定肖夏也喜欢男生呢——但不代表,他不再把肖夏当作可能,像铁树开花的可能,鱼儿会飞的可能,猫真的有九条命的可能,宇宙存在外星人的可能,穿越时空的可能。他才不是一个望岫息心的人呢!他相信一切皆有可能。这份望岫不息心当然也和肖夏太有魅力有关。他即兴地弹即兴地唱:我不省油,不愿偶影独游,不想只有一双手,不甘心站在阴山背后;我不省油,看到美好画面会泪流,美好画面也是你和她牵手,你和她牵手却牵着我的心跳动;我不省油,在你不爱我的时候,就把日子过成粥,情不自禁向你流,还期待你张开口。你说我有多不省油?你说我有多不省油,在你们缠绵的当口,还想回头。他此时是佩服自己的,佩服自己连即兴的东西都像预谋好了一样。这着实让他笑了一下。他又想起了一句话:国家不幸诗家幸。这也让他笑了一下。忽然他隐约听到了不远处有歌声,对方和刚才的他一样,也是情有独钟似的唱着。他刚准备定下神听那么一听,但歌声断了,传来说话声。“记住,我弹完这个音,你再唱‘长筒靴几乎把我的大腿全覆盖’这句。”他听出了那是丁木的声音,他对她指点学员的语气印象深刻,他也曾是她的学员呢。在同一幢楼上的缘故,男寝和女寝的天台是相通的。只要两扇通往天台的门都没有上锁,男女就可以到天台幽会,为彼此的情热煽风点火。张西兮好奇她在和某人做着什么便走了过去。“你们天台的门也没上锁吗?”张西兮问。“你们的都没上锁我们的为什么要上锁呢?”丁木说。“总有一个要上锁吧?”张西兮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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