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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上一种非常陌生的感觉，鲁西安看着格雷在夜色下仍然明亮的眼睛，半晌后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哪里来的？”

格雷转身坐到了驾驶座上，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笑意，“问住在这里的血族要来的，他们一听是你需要，立刻找了最新鲜的给我。”

“……”

“种族共生协议的意义这几年越来越体现出来了，鲁西安，这多亏了当初你帮我。”

马车开始行驶，格雷的语气充满感慨，鲁西安瞥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那次会帮他，也是因为想起了南望镇上的那些人，他知道格雷提出共生协议是真心的。

他不接话，格雷也不介意，过了会又笑着说：“对了，接下来会有很长一段山路，你先睡一会吧，我会保证安全的。”

隐藏在玩笑下的温柔关怀让鲁西安看着格雷的视线像被黏住了一样无法转开，他就那样盯着格雷的背影看了很久，心里禁不住疑惑这个狼人到底为什么对他这么好。

是因为他当初保护了南望镇？是因为他帮忙促成了共生协议？还是因为其实他本身就是这样温柔的人，对谁都这么好呢？

鲁西安想不透答案，也问不出口这个问题。

沉默良久，格雷以为他睡了，可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阵响动，不一会儿，身边多了一道体温，鲁西安在他边上的位置上坐下了。

格雷面露诧异，转头不解地看向他，月色下，那张冷漠到了极致却也艳丽到了极致的脸庞让他的心跳禁不住开始失衡。

就算是早就应该习惯了的美貌，可这样近距离的注视仍然具有致命的杀伤力，他忍不住为自己的定力感到羞愧。

鲁西安看着他大瞪着眼睛的样子挑了挑眉，冷冷地说：“我还不至于弱到要你保护我。”

格雷愣了几秒，慢慢扬起了笑容，温柔明媚的笑容在这冷月下似乎也透着温暖的力量，鲁西安看着他，嘴角似乎也禁不住微微想要上扬。

当然，他最终还是阻止了自己的微笑，因为这个表情对他来说已经太陌生了。只是，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似乎也不像是平时的他了。

“你真的不困吗？”

“你凭什么认定我的体力不及你？”

“你不久前才受过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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