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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我额角直抽抽:“是是是,所以给我松绑吧,我手都麻了。”齐方朔最后在我的央求下给我松了绑,穴道也解了,我揉着手将发抖的白涟抱进怀里安抚,轻哄着给他哄睡了。“他叫什么名字?”齐方朔始终观察着我的一举一动。“他和我姓,单名一个涟漪的涟。”每当他注意到白涟,我都会心间一颤,变得格外紧张。“白涟……”这两个字从他舌尖酝酿而出,仿佛带着无限深意,我真怕他下一刻就把“白涟”当做一味药给割肉放血投进丹炉里去。车室静了片刻,然后就听齐方朔缓缓道:“你的牌位,我已叫住持改成了长生禄位。”生者长生,亡者往生,意思是要继续供着?他到底什么意思,还想让我谢谢他不成?我低头轻拍着白涟的背,没说话。他仿佛并不在意我理不理睬他,自顾问道:“他为何是这样?”我抬眼看他,他的视线盯在白涟身上。我知道他是想问为什么度母白莲的莲子会长得这么像他,这个问题其实也是我想了很多年没有想明白的。我反问他:“连你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车室内的气氛瞬间凝滞了一般,明明是暖春,没来由让人觉得想要加衣服。见他脸色黑沉,我刚提起的一点胆子又给放了回去,心中惴惴。他过了好一会儿再次启唇,语气不闻喜怒:“这么多年,我以为你死了才不回来,其实你是怕我,是不是?”我没有回答他,但想必我的脸上已经写了一个大大的“是”字,车室内温度更低了。“不管你信不信,我没有要伤害你们的意思。”他这话说得很硬,带着点不管不顾的意味,并不求我相信,也不需要我相信,更不屑解释。我分辨不出他话里的真伪。他说得对,我怕他,也不信他,可他现在做的事又让我看不懂。时至今日,再哄着我信他又有什么意思?白涟和我都在他手上,他只要杀掉我就能独占佛子,留着我总不会是想要和我攀交情,还是说他对我另有打算?六年过去了,齐方朔的心思越发难猜,整日不冷不热的,根本就看不出来他在想什么。除了第一日我们还有些对话,接下来的路程他就像突然修了闭口禅,不再多言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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