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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不过陆机也看出来青州的薄弱之处,同样也明白郭溪冒险跑来江左寻人的目的。看此人这两年交于朝廷的那些粮食赋税,以及通篇哭穷的文书,便知道他到底是何种心思了。偏偏他借助大义的皮暂时无法脱下,也不能像如今江左的那位蠢货陈敏一般,把事情都摊在台面上,所以青州之事关注者甚少,他郭溪之名也只在青州境内流传,鲜有人闻,这无名自然无人投靠,无人投靠自然手下无才,求贤若渴也无用,没人搭理啊。所以陆云对郭溪跑来寻人的举动一点都不稀奇,当然知晓这一切并不妨碍他装傻,方有之前反问之语。游鸿吟听闻陆云反问可是特意寻他的,自然称是。却听陆云道;“从越之名在下虽早有耳闻,倒是不知贤弟寻吾到底所谓何事了。”游鸿吟仔细看了看眼前这位面若桃花的文士,说:“你我初见,彼此也不甚了解,此话题便暂时按下,来日方长。”陆云笑了笑,说:“到了。”却原来两人一路交谈,已经到了之前陆云陆机与支愍度赏江景的烟淼亭。游鸿吟观亭上所书烟淼二字,却并非如今渐渐兴盛起的楷书,而是篆书,只见字体古朴,颇有一股流水飘渺之意,可见书写之人将景入情,再以情入字。“好字。”游鸿吟道。“此字乃家兄少时所写,细细想来,已有许多年头了。”陆云道:“兄长,这位乃陈堪之徒,戴渊兄曾提过的郭溪郭从越。”然后他又想向游鸿吟介绍支愍度和尚,却被支愍度打断:“郭檀越别来无恙。”游鸿吟却有些疑惑:“在下似乎不曾见过大师。”“和尚法号支愍度,曾去过竹西寺与主持妙智师兄交流佛法,倒是见过檀越。”支愍度那面容上似乎有了一丝笑意:“只是那时檀越与妙智师兄打赌,倒是将和尚我忽略了。”游鸿吟仔细思索,终于想起来,他当日在广陵时,竹西寺的妙智和尚有一串念珠很得老师陈堪之意,原本就是妙智准备好送与陈堪的生辰之礼,偏生那和尚天生恶趣味,用那念珠勾得陈堪挂念却不肯白白相送,非要打赌,有事弟子服其劳,游鸿吟便接过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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