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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端倪，所以苏起在皇宫里的时候，是不戴面具的。

月华宫里灯火通明，屋子里却只有苏起一个人，安静得针落有声。

苏起正坐在灯下看书。他穿着一身洁白的广袖长袍，墨色一般的青丝披在肩头，只用一根玉色丝带系住，更无半点装饰。灯火下只能看到他半张脸，眉目分明，鼻梁高挺，肤色如玉。整个人仙姿玉立，风仪出尘，不似凡人。

徐钦看得呆住了。

☆、第29章晴天霹雳

“躲在那里干什么？”正当徐钦看得出神的时候，苏起忽然转过头，直直朝他所在的方向看过来。

徐钦一惊，又疑心苏起是在诈自己。

见他不动，苏起索性放下手里的书，一双潋滟的眸子再次看了过来，“你总不会特意进宫来偷看吧？”

徐钦发现自己居然有点不敢面对他这张脸。

好像原本已经酝酿好的那些话，一看见他，就全部都忘光了。这一刻他深深理解苏起为什么要带着面具了。

他一边默念“他看不见我”一边打算偷偷离开，却冷不跌听到苏起叫出了他的名字，“望江南。”

真的被发现了！徐钦有点想捂脸，他尴尬的笑了笑，“你怎么发现我的？”

仗着身上有隐身符，而且又是晚上，所以他几乎没怎么掩饰，就直接站在了门口。

可他不知道，苏起的天赋正好克制隐身符，他站在那里根本一览无余。何况被两道灼热的视线盯着看了那么长时间，苏起除非是死人，不然不会察觉不到。

苏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追问道，“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哦……没、没事，就是来看看你。”徐钦有些结巴的道。他原本是想来干什么来着？好像有点儿想不起来了。

苏起微微一笑，“那谢谢你了。”

这一笑如春花初绽，徐钦立刻脸红得快要烧起来，转开头根本不敢直视苏起的脸。

原来无论过了多久，无论自己身上发生了多大的改变，面对这个人的时候，还是一样的局促不安，没有丝毫底气。

刚刚那种鼓舞着他一往无前的勇气就像是漏气的气球，“噗”的一下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