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业（4）

长发飘飘的少女游魂一样飘到了讲台上,双目空洞无神,表情呆滞。

粥爸爸捂嘴咯咯笑道：“郑同学，快把你的小宝贝儿放出来，让大家瞧瞧。”

“好——”郑同学拖长了声音回应道。她缓慢地卷起袖子,露出雪白得能看见青色血管的半截胳膊，声音轻得仿佛呓语,“宝宝,快出来吧。”

虽然很怕虫子，但是苏然还是忍不住作死地凑近几步,伸长了脖子。

胳膊心鼓起了一个包,苏然可以看见，一个黑色的大拇指指甲盖大小虫子在少女的皮肤下面向前蠕动着爬行。

快接近郑同学手腕时，虫子停止前移，在原地激烈的翻滚挣扎着，在少女的皮肤里顶出一个又一个凸起,仿佛要破开她薄薄的一层皮肤直接爬出来。

苏然后背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他现在的脸色肯定不好看。

更让他不舒服的是，郑同学的面色没有丝毫痛楚，唇边甚至还多了一丝宠溺的笑意,“宝贝，别急，妈妈很快就放你出来。”

话音还没落，郑同学的皮肤就直接裂开一个几厘米的口子，一只黑的发亮的小型甲壳虫从裂口处轻松地挤了出来,它兴奋地挥舞着前肢，身上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血迹。随后，郑同学皮肤的裂口立刻合拢了，接口处平洁光滑，看不出任何伤疤的痕迹。从头到尾，郑同学也好，围观考生也罢，都表情平静，仿佛这是多么平淡的小事。

苏然搓了搓自己的小臂，胳膊上一层鸡皮疙瘩。苏然有些恶心，但同时也有种蛊术果然就应该如此奇诡的笃定。

“噢……真是一个可爱的小家伙呀。”粥爸爸发出受不了的叹息，一脸梦幻地看着少女手臂上的虫子，露出了“萌化了”的表情，仿佛他面对的不是一只黑不溜秋的小甲虫，而是一只可爱的猫眯。“他是男孩子对不对？”在得到郑同学肯定的答复后，他兴致勃勃地问道，“你的宝宝有什么特长？”

苏然突然有了一个荒谬的错觉，仿佛这是一场儿童才艺比赛。粥爸爸作为评委老师，正在采访选手家长，询问选手的个人资料。

郑同学的眼珠缓慢的滚动到粥爸爸的方向，露出一个阴森森的笑容，声音飘渺得如同鬼魂，“我的宝宝特长是美容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