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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地，无边无际，但相较于顾恒对他的包容，那些根本不算什么。

有些时候他就只是想发发脾气，耍耍任性，肆无忌惮地把本我放出来嘶吼，单纯过个瘾而已，顾恒就算拿钱办事，也不可能全数把这些扛下来，可他不仅扛了下来，反过来包容他、照顾他，满足他一切的要求。

要不是来不及帮顾恒办护照，他敢打赌顾恒最后绝对会心软。看他这次回来模样憔悴，顾恒是没照镜子，不然铁定能看见那小眼神有多心疼。

顾恒无微不至地照顾他，却无求于他，他就算想下手，都不知道要从哪道缝把自己的手伸进去。

还是照旧用缠的？烈女怕缠郎，套用在秦艳磊身上不知道行不行得通？

他戳了块香蕉，嚼蜡般地吃着，偷瞄了几回顾恒才敢开口。「那个……」

「嗯？」顾恒陪他吃水果看新闻，听他欲言又止才转过头来问。「怎么不说了？我有在听。」

秦艳磊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一连吃了好几块水果都没吭声。顾恒见他没意思说，就把头转回去了。

或许是顾恒没看着他才有勇气说。

「你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啊？」

顾恒诧异地回过头来，皱眉看他。「你问这个做什么？该不会连你都要帮我介绍男朋友吧？」

「什么叫连我都要帮你介绍男朋友？」秦艳磊整个像踩到地雷，炸了起来。「谁要帮你介绍男朋友？你该不会趁我不在的时候外遇了吧？」

「……先生，外遇不是这样用的。」他回台湾都几年啦？不能好好学中文吗？就算他交男朋友也无法构成外遇的条件好吗？

「那不是重点！」秦艳磊气急败坏地问。「你不会交了男朋友了吧？」

「没有，你别紧张。跟你还有契约在我就不会交男朋友。」跟他讨论这个还真奇怪，不过秦艳磊对同性恋的接受度还真广──

顾恒怔忡了下。

不，这已经不是广了，秦艳磊知道他是同性恋还三不五时拥抱他，到底是他太缺乏意识，还是他本身性向就有往这边倾斜的现象？

他该不会产生喜欢的错觉了吧？

「你问这个做什么？」顾恒正色问。

秦艳磊老实回答。「因为我想追你。」

「……」顾恒这次真的被雷焦了。他揉着太阳穴问：「为了三餐？为了睡眠？」

「怎么不说是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