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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东赶紧稳住他肩膀：“你慢点儿！”

就这一下，沈妈妈实在没什么想不通的了：“我表个态啊，你们俩以后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但谁都不许再给我出事儿！”

阿姨语气很强硬，但东子听了却觉得心里柔软得想哭，沈西呢傻愣愣的还在消化。

探视时间结束的时候，病房里总算就剩下沈西和柳东两个人。

“我妈怎么知道的？”沈西抓着柳东衣服问，他这是消化完了。

“你自己说的。”柳东把沈西的手拉下来放到自己手里攥着，把人往病床方向带，他可站了不短的时间了。

坐在床边，沈西皱眉，怎么这也一点儿都想不起来了呢？

“我也跟家里说了。”柳东搬着凳子坐沈西对面，“咱俩明年把事儿办了都没问题。”

柳东是为了让沈西放宽心，但沈西却抠着床架子陷入了沉默。

“怎么了？怎么一点儿都不高兴？”柳东把自己的手送过去，抠床架子不怕指甲疼吗？

沈西逐个指节的捏着东子手指头，他知道是好事儿，但没有过程的结果总是显得那么不真实。“东子。”沈西抬头看着柳东的眼睛。

“嗯？”柳东自然望回去。

仿佛受到吸引一样，沈西身子稍稍前倾，脑门小心的抵在东子脑门上：“我到底忘了多少东西？”自从知道自己忘了很多很重要的事开始，沈西心里就一直安稳不下来。

柳东本想说不用在意，该想起来的时候自然就想起来了，但他看懂了沈西的不安，于是伸手：“手机呢？”

沈西伸手在病号服的兜儿里摸了摸，没有，摊着手冲柳东摇头。

柳东只好拿自己手机拨号，铃声很是飘忽的从病房一角的柜子里传出来。但铃声不是柳东脑子里那个铃声，翻出手机发现也不是他印象中那个手机了，心里莫名一紧。

沈西自己看着更恍惚，手机长什么样他记得啊，这个……但锁屏密码没错。解锁之后的界面显然是出厂默认的，沈西点着感觉无比陌生，“我为什么换手机？”

柳东看着沈西点开了微信，但里头干干净净的，什么都没有。

沈西更茫然了，歪头看向柳东，本来是想求解惑的，但他发现东子那脸色难看得想装看不见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