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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谢河又连喝三杯,拉着谢澜的手点评道:“敛之啊,你命真好,你搞这一下子,西大营可是赔进去一半的兵,还有他们那个师长,就只剩下半截身子了。”谢澜想,这真算是无心而得天下了,但也不能算是他命好,归根究底,还是池靳命好。说得难听点,他与谢河都是池靳一统天下的工具、棋子,他们所有的好运,成就的都是池靳。但他不知怎么,突然觉得十分甘心。不知是因为听说了那个故事,被那个在扭曲与仇恨中长大的少年所感动,还是为那个抽着女士烟,看似柔和、实则阴狠的将军而折服,他心中的那一秆秤,无意识地就往池靳那边偏了许多,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已经晚了。只是,虽然情不知从何而起,亦不知如何能灭,情却是可以藏的。他可以藏得滴水不漏。所谓滴水不漏,不是指所有人都看不出来他喜欢池靳,而是说,可能有很多人都能看出来他可能喜欢池靳,但到底谁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池靳,他表现得似是而非,即使有人追究,但到底是揣测,根本拿捏不到把柄。想来他也是没出息,本是拿着池靳喜欢自己这一张王牌,打算为谢家留个退路,却不想,最先赔上的却是自己。谢澜闭上眼睛,他仍旧记得那一天。他开车回去的时候,池靳正弓着身子坐在路边上抽烟。池靳拿出火柴,擦出火焰,将烟点了,一甩,又将火焰甩灭。看起来是一副极其熟练的样子,他想池靳应该是惯于这样了。他摇下车窗,“老烟枪,回头我送你个打火机吧。”池靳吐出一口烟雾,在这缭绕烟雾里冲他一笑,“好啊。”那声音很温柔,仿佛还带着点宠溺,让他一度怀疑他是不是听错了。他开始细细品味那两个字。不过是一时不察,竟然就这么动了心。后来他一直假装没有这回事,而到池靳受了伤后,他终于假装不下去:原本天崩地裂、山河倒转都与我无关,却因为这一个人,开始关注溪流的走向,甚至是天气的冷暖。谢澜想,然而那又能如何呢?他始终还是他,永远不会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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