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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人群。孤独对于某些人来说是一种享受，但对绝大多数人而言却是难以忍受的煎熬。

每当他和淮之恒交流的时候，每当他们的视线交换的时候，张曜都不禁在想：如果这个世界上只有他一个“人”的存在，如果没有另一个“人”来陪伴自己，这样的生活他能够忍受多久？他会疯吗？亦或者是他的性格会产生剧变？

张曜本想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但是他立刻想起镜子中那个略显狰狞的自己，便率先给其他人打了个预防针。

“我是张曜，弓长张，日翟曜，穿越之前是一个大学生，目前是一个亡灵。如果我向众位露出一个诡异的表情，还请你们不要介意，我并没有恶意，只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表情而已。”

——什么？这就是张曜？这就是我们要协助的建立深渊的对象？

众人不禁觉得他们简直是撞了大运，先是被一只魅魔救了，然后对方本质上也是一个人类，再然后他们又在对方的带领下找到了任务对象。

一切都和淮之恒息息相关，以至于问天小队的众人看向他的目光都变得熠熠生辉起来：这就是金手指加上锦鲤本鲤了！大佬的金大腿说什么也要抱上啊。

卢毅霄摆摆手：“没关系，我们都是经历过风浪的人，不会被你吓到的。”

孙滢看着面前孱弱的半透明亡灵，觉得对方有些可怜……但同时也很难想象，对方竟然能够在深渊建立秩序，面对这样心性坚强的人，如果展露出同情的话，反而是对对方的不尊重。

因此她扬起一抹阳光的笑容，郎朗大方地说：“你对我们又没有恶意，表情又不代表你真实的心情。如果一个人连笑都要遮遮掩掩的话，那不是太累了吗？”

“谢谢你们的理解。”张曜在道谢后，露出了一个“QJQ”的表情，明晃晃地显示了自己的情感。

狰狞或许有那么一两分，毕竟一个五官模糊的火焰人扯出冷笑的画面很容易成为大小朋友们难以消化的噩梦。但是由于那份感动的情绪实在是太明显了，以至于没有人觉得张曜的笑容可怕，甚至觉得十分可爱。

江立仁抿唇笑道：“张大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