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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往上移了移，看到的是一个尖嘴猴腮、牙齿黑黄的矮小丑陋男子。对方一边兴奋地辱骂着，一边又是在他的身上重重踢了几脚，直将他踢得意识模糊，一时喘不上气。

那丑陋男人似乎是虐爽了，抓着淮之恒细瘦如干柴的胳膊，将他从脏污不堪的枯草堆中拉了出来，拖着他走了出去。

淮之恒这才看到他方才身处的场所连房子都算不上，顶多是破布搭起来的小帐篷。而他一出去，一阵干冷的风吹了过来，夹杂着排泄物、腐烂食物的臭气，令他几乎窒息。

这是一个类似难民营的地方，环境脏乱无比，地面堆积着污水、枯草，一张张枯黄的脸麻木地看着他被拖走，即便是孩童也不为所动。更有男女用身体交换粮食，从破布帐篷中传出交合的声音，令人作呕。

“哟呵，赖老三，你这小鬼昨天搞了多少钱给你？”一个一身血污的汉子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们。

“这个放着吃白饭的废物！昨天就给了我几个铜币！”赖老三一听熟人问话，顿时怒从中来，一把将淮之恒扔到地上，然后毫不留情地往他脸上招呼了两巴掌。

这两巴用上了一个成年男子全部的手劲，直将淮之恒扇得两耳嗡嗡作响，牙齿都有些松动，嘴角便溢出了血来。

“啧啧啧，你可够狠的啊，这小子活着好歹还能给你赚个钱呢。”

赖老三往地上吐了口青痰，用鞋子踩了两下：“倒是你，元大狗，你那个小娘皮细皮嫩肉的，又能自己玩，又能出去挣钱的，人呢？给卖了？”

“呵，小娘皮禁不了磋磨，竟然被我搞死了。今早一看，尸体还软和的，就卖给城西的那家包子店了。为了几个铜币，我还得拆皮拆骨地给他们送去。”元大狗说着，颠了颠手中的布袋子，“不过好在死了还能给我赚来二三十铜币，最近肉价贵着呢。你这小子要是实在没用，要不也给杀了送去？”

淮之恒垂着脑袋倒在地上，咬紧牙关舔舐去嘴角的鲜血，眼中杀意凛然，同时在心中无比紧迫。

连这么一个小流氓都能掌控着自己的生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