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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崔鸣哭笑不得，他早知道段文昕脑回路奇葩，但还是对这个回答感到意外。

“很可爱啊。”段文昕强调，“反差萌你懂不懂。”

崔鸣感到胸闷，一点都不想懂段文昕会喜欢什么样的女孩。

段文昕却突然转换了话题，“哥，你说骚哥他俩亲在一起的感觉是不是和上次我俩亲的一样？”

崔鸣看段文昕一脸认真，料想他是气愤自己的初吻平白无故地没了，便开口宽慰他，“不一样，你不是说要伸舌头吗？”

段文昕听到他的话，突然偏过头来，一瞬不瞬地盯着崔鸣的脸。崔鸣被他的目光弄得心里发毛，下一秒就听到段文昕说，“哥，仔细看，你好像更帅了，我们接吻吧。”

崔鸣先是被他吓了一跳，回过神来，却气笑了，“你开玩笑？”

“没有，我不是初吻都给你了吗？再亲一次又不算什么。”段文昕满不在乎。

“小傻子。”崔鸣笑着看他，他感激段文昕给的毫无隔阂的亲密，但也因此感到如临深渊，“那不是初吻，你放心吧。”

“为什么不是？”段文昕皱着眉，一副生气的样子，“你要赖账？”

什么跟什么！崔鸣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烟花表演就快开始，等会儿屋顶肯定会涌来不少人。他背过身，对段文昕说，“你不要胡闹了。”

“崔鸣。”崔鸣刚走到楼梯门口，听到了段文昕第一次正式叫出他的名字，对方的语气格外认真，让崔鸣不由疑惑地回头看他。

段文昕站在空旷的屋顶上，背后是滚滚流过的江水，他的声音不大，几乎淹没在喧嚣的背景中，但崔鸣却将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你是不是喜欢我？”

世界像在一瞬间被消音，崔鸣的脑中一片空白。他愣愣地看着眼前的段文昕朝他越走越近，两人站在相距不到一米的地方对视。

“对，我是。”崔鸣不敢再看段文昕的表情，偏头望向江面，那里反射着城市的灯光，明亮热切的光芒却渗不透水面，乌黑的江水只能在热闹的世界里静静地流淌。

“所以不要再靠我这么近，不要故意说暧昧的话。我满脑子都是变态的想法，你知道吗？离我远点！”崔鸣绝望地捂住脸，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走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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