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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所图谋,也必定是早有规划的,我想朝中怕是早有人被他笼络了。”皇子澈轻笑一声:“我是没你想得那么深,只是有些担心父皇,若知九皇叔有心叛变,他必定会很难过。”“这是自然,莫说是一国之主,想是平民百姓遭人背叛也好过不得,往日信赖之人一昔间变了嘴脸,又何止是难过能概括得了的。”皇子澈扭过头来,骤然间神情严肃起来:“阿齐,我信你永远不会如此对我。”左齐点点头,并不作答。果不其然,侍至夕阳夕下时,四下观望终于见得人迹,不远处就有几处零星屋宇,两人相视而笑,欣喜之情溢于言表。走至最近的一处屋宇,檐下站着一位老者,见他发须半白,想必已是年过六旬了。他本是在井中汲水的,忽见两人从荒漠那头行来,虽说一身风尘仆仆,衣着与相貌却与他人有所不同,不免立时将手中水桶放下。皇子澈问道:“老人家,你们都城何在?”老人道:“此处离都城不远,走上半日也就到了,不知两位公子是打哪儿来的,又去都城作甚?”皇子澈本欲说自己从渠国而来,却被左齐一把摁住,只听他道:“此事一言难尽,不说也罢,只是我与家兄身系要事还需急往朔国,但问老人家可否为我们指路?”老人从桶内舀了半瓢井水递于两人,不紧不慢道:“都城卯时便要关闭城门,现下你们就是生了翅膀也来不及进城,若是不嫌弃便于寒舍留宿一夜,明日一早再上路也不迟。”两人逐一将水喝了,遂抬头相视一阵,左齐又道:“老人家古道热肠,我与家兄感激不尽,只是怕叨扰了您,心下实属有愧。”老人家摆摆手,笑道:“无妨无妨,老叟膝下只余一孙,平素也清冷得很,这会儿家中有客又怎会嫌叨扰,你们尽管住下便是。”说罢,便见一个七八岁的男童从屋内跑出来,一把抱住老人的腿,并好奇打量着他们。那男孩儿稚声稚气问道:“爷爷,他们是谁?”老人摸了摸孙子的后脑,笑着道:“这两位是远方来的客人,今日要在咱家借住一宿,闵儿乖,先将客人带进去,再拿些东西给他们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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